“好,好,好!”陳丙昌撫掌而笑,看向陳浩的眼神明顯就是不同了。
馬上轉身,從背簍中拿出紙筆,嘴裏念著這首詩,將白紙鋪在地麵上,將此詩寫下,一揮而就。
有子如此,浪費一張紙也算不了什麼了。
大凡做父母的,都是望子成龍;大凡做孩子的,都是恨爹不成剛。這道理,不論放在什麼地域、什麼時候,都是行得通。
接下來,陳浩自然是想要探清楚陳丙昌的秘密,卻也隻是能夠胖敲側擊,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樣的年代中,一個十幾歲就成為秀才的人,沒有一定的家庭背景,遠遠不可能。
一個家庭,若是連吃飯都不怎麼顧得好,又如何能有錢讓孩子去讀書、上私塾,置辦書籍文具也是一筆大花費。
合著一家人餓死餓活的,培養一個讀書,希望光宗耀祖?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操蛋,一般情況不可能。
小說傳記中才會出現窮的吃不起飯的人,一家人還死命的供著讀書,忽然有一天就高中狀元了。
純屬於操蛋,那時節上京考試,可是一筆大花銷,一般的家庭砸鍋賣鐵也搞不出這樣的錢。
同時,陳浩也感覺到,陳丙昌的眼界、格局,都是頗大,看樣子一般尋常人家出身,卻是不知為何落魄到今時今日這個局麵。
可惜,陳丙昌的回答卻也是雲裏霧裏,倒不是故意和陳浩玩著捉迷藏的遊戲,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兒子竟然在探自己的老底。
沒有明白這事,並不要緊,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和這個兒子談論這些東西。
也不能因為兒子作的一首好詩,就當成皇帝供著,掀開老底讓人看。
眼見陳丙昌並無交底的樣子,陳浩也就不在此處糾結了,自家老子,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此時不告訴自己實情,無非是自己年齡小,二來就是表現出來的能力差了一點。
一時間,陳浩倒是感慨以前裝三孫子,有點過頭了,生活的不自然不說,在人家眼裏也就是一個小屁孩。
完全沒有活出穿越者飛揚的姿態。
高調一點又如何?這個世界又沒有研究切片的的地方!
至於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陳丙昌也就揭開了,當事人何寡婦都沒有追究了,自己若還是瞎嚷嚷,沒的打自家的臉,而且看陳浩的樣子,也的確不像是會偷看人洗澡後說出一堆道理的人。
“嗯,你三弟呢?”說了一番話,陳丙昌倒是發覺了,自己的三兒子不見了蹤跡。
也許是因為陳之成長的怪異,陳丙昌有時對其極好,又是又是對其極其不好,很矛盾的行為。
必要的關心卻是需要的。
“應該是出去了罷。”
陳浩倒是注意到了陳之的離開,卻也是不怎麼關心。
自己這個三弟,一向來性子沉默,若是挨了批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跑到外麵去通風透氣,誰也勸不住。
“又怎麼了?”
對於三子的性格,陳丙昌自然也是熟悉,隻是今天自己並沒有訓斥他,想來問題就是在陳浩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