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永翔到了警察局,廉偉早就在王永翔的辦公室等著了,他微笑著把一份保釋書放在王永翔的麵前。王永翔冷漠的看著廉偉,然後拿過保釋書,看了一邊,接著在局長已經簽過名的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王永翔把保釋書甩給了廉偉,廉偉仍然微笑著把保釋書拿起來看了一下,向王永翔點頭示意,接著離開了王永翔的辦公室。
對著對麵的牆壁看了一會兒,王永翔拿出紙筆開始寫休假申請。好不容易寫完了,王永翔檢查了一遍,在窗外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王永翔站了起來,在窗戶旁邊向外看,那是廉偉的汽車,已經發動起來了,廉偉正帶著廉東升從警察局的大樓裏麵出來,廉東升傲慢的環視著警察局大院,目光突然落在窗邊的王永翔身上,他盯著王永翔,嘴角上翹,努力的想做一個輕蔑的表情。廉偉順著廉東升的眼光看了一下,一個耳光就扇在廉東升的臉上,廉偉順勢抓住了廉東升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向汽車後麵那排推進去,接著接連幾腳將廉東升揣進了汽車,關上了後車門。廉偉坐進了汽車的前排的位置上。汽車開動了,緩緩的向警察局外麵行駛。周圍是警察們冰冷的眼神和剛才毆打的聲音在寬廣的警察局大院裏麵的回音。
王永翔看著汽車離開了,但是很快他看到了在警察局門口遠處,陳鷹飛和薛冥月也在看著廉偉的汽車離開。他離開了窗邊,走向門口。
鷹飛和冥月沒有過激的表現,但是都冷漠的看著已經遠離的汽車。看著王永翔到了跟前,兩個青年設呢某沒有說,王永翔沉默了一會兒,問鷹飛:“有什麼打算?”鷹飛注視著汽車開走的方向:“你放心,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接婉兒的父母,然後一起送婉兒回家。”但是他的拳頭已經握緊了。王永翔品評著鷹飛的實力,但是如何無論評價,鷹飛的實力都在水準以下。不過鷹飛的自製也讓王永翔感到了一絲放心。然而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讓王永翔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薛冥月的身上,冥月的身體已經完全放鬆了,隻是眼光一直在看著廉偉的汽車消失的方向,眼神裏麵有一絲銳利。
冥月讓王永翔感到了危險,不過接下來王永翔自暴自棄的想,管他呢,反正我也要開始休假了。
當王永翔把自己的休假申請交給局長的時候,局長的眼睛裏麵有著安慰和同情的感情。不過這對於麻木的王永翔沒什麼作用。他敬了禮就退了出來。
夜色很深,濃厚的烏雲遮蔽了天空,在遠處不時有閃電劃破天空,冥月輕巧的翻上了廉偉家的陽台。並且把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陰影裏麵。不出他所料,廉偉為了教訓兒子,讓所有的仆人們都回家了,整個別墅裏麵沒什麼人。而冥月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的,靠了這種感覺,他多次躲過了危機。這會兒,沒什麼不對的感覺。但是他的心跳的利害,沒什麼,不過是砍人罷了,沒什麼的。冥月在心裏麵告訴自己,同時悠長的深呼吸著,以調整心跳的節奏。不過看來自己才是最不好騙的,冥月清楚的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是來砍人的,而是來殺人的。
可是如果殺錯了人怎麼辦?冥月突然想,這個念頭很古怪的就出現在了冥月的腦海裏麵。令冥月也有點吃驚,無論什麼時候去砍人,冥月從沒有考慮過對方是不是該砍,隻考慮是不是要砍他。但是現在為什麼會懷疑了呢?外麵有一輛車駛過,冥月縮著身子,回憶起自己砍過的那些人,他突然發現,自己從沒有在道義上虧過理的,即使雙方都不是什麼正義的存在。這個發現使冥月感到好笑。原來自己竟然是個不肯承認自己是完全邪惡的存在呢。那麼這次要是殺錯了人則麼辦?這是冥月第一次殺人,或者說是地一次準備殺人。一種壓力使得他畏縮了。
又一道閃電劃過天空,趁著光亮過後的黑暗。冥月攀上了廉偉三樓的陽台,在陽台旁邊的房間裏麵,傳出劈劈啪啪的抽打聲。風開始緊了,冥月靠在陽台的陰影裏麵,很快就要下大雨了。這樣自己的痕跡很快的就會被雨水衝刷掉,就更安全了。一麵回憶著自己那些前輩們的教誨,冥月一邊傾聽著屋子裏麵的傳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