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 會麵(2 / 3)

“是呀,屠滅居士在波斯都護府幹的很不錯呢,已經升到少校了。”李潘回答。“是嗎?”王永翔的臉上浮現了苦笑。提到了晉升,王永翔就不由得感到了一些苦澀。李潘看了王永翔一眼,然後轉頭向秦謹學看了一下,不過秦謹學什麼也不說,李潘也閉上了嘴。五個人都靜靜的等待著。

“旅客朋友們請注意,烏魯木齊至鄭州的火車到達鄭州站,烏魯木齊至鄭州的火車到達鄭州站”車站裏麵傳出了播音員的聲音,秦謹學仿佛終於可以擺脫著壓抑的氣氛似的吐了口氣,隨著一撥出戰的旅客,一個穿著醒目的帝**軍服的少校出現在出站口的最高台階

的邊緣。年輕少校用銳利和期待的目光向下搜索著,秦謹學抬起了右臂揮舞著,並且逆著出站的人流擠了上去,“謹學!”“堅!”西門堅也看到了自己的師兄,也撥開旁邊的人奮力向秦謹學靠近,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然後放開,兩雙手握在了一起,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矜持已經被拋到了地平線的另一端,熱淚都不由得充滿了眼眶,兩個人再次擁抱在一起,互相拍打著對方的後背,王永翔和李潘也走了上去,西門堅看到了他們,驚喜的表情立刻躍然臉上,他放開了秦謹學,三個人抱在了一起,“永翔,李潘。你們也來了!”重逢的喜悅無論如何都不會在短時間表達清楚,不過四個人在不算窄的出站口還是占據了很寬的空間,歸心似箭而造成的厭惡目光還是讓秦謹學感到了一些不安。“走,先去旅館。休息一下我們一起去喝酒。”秦謹學提議道。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這幾個師弟們的讚同,和被迫側身繞過這幾個人的旅客們的滿意。於是六個人拎著不多的三件行李,向火車站前的馬路走去。

鄭州的夜市很熱鬧,綠城的稱號決非**得虛名,夜晚的小吃攤都在有數十年樹齡的大樹下排開的,涼**的夜風吹去了白天的熱氣,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的場麵。而緊靠一棵有八十年樹齡的大楊樹下,六個人環坐在一張桌子旁邊,麵前堆放著啤酒、烤**、和烤魚。周圍是已經聽不清內容的嘈雜。“多久沒來了?”西門堅懷念的說。“如果是咱們倆的話,六年了。咱們四個有七年了吧?”秦謹學感懷的回答。“是呀,那時候師傅還在呢。”王永翔也沉浸在回憶裏麵,“那時候還是師傅帶著我們一起來的。”李潘悶頭喝著啤酒。六年和七年這種程度的時間對於剛剛二十歲的冥月和鷹飛來說是一個很長的概念了,在這兩個年輕人的經驗裏麵,有這種離別的人都是叔叔級的人物了,兩個人都顯得有點拘束了。秦謹學看出來了,對他們說:“別拘束,小兄弟。盡量吃,盡量喝。”冥月為了顯示禮貌拿起了一串烤羊**,而鷹飛則拿起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李潘的眼神有了一點疑惑,他看向王永翔。王永翔搖了搖頭,也拿起了一瓶啤酒。西門堅卻問起來了:“你們看起來怎麼都有心事?”李潘歎了口氣,也拿起了啤酒。氣氛變得沉默了。六個人都喝著酒,很快綠色的小樹林就在桌子上樹立起來。

“媽的。”王永翔開始發作了,“都什麼事嗎!堅,你們那邊好嗎?”西門堅回答:“就那樣,除了剿匪,還是剿匪。”“哼!剿匪還好,還知道向誰開槍,我們可好,對誰開槍都不知道了。”王永翔喝光了麵前的啤酒轉頭向老板喊道:“老板,來瓶白酒!要汾酒!”“好嘞!”老板回應著。

秦謹學夾了一塊烤魚放進嘴裏麵嚼著,咽下了魚,他問:“現在怎麼樣了?”王永翔擰著汾酒的瓶蓋回答:“還能怎麼樣?廉東升那小子被殺了。我是不會管這個案子的。”然後在自己麵前的酒杯裏麵傾倒著。“廉東升被殺了?!”鷹飛聽到之後兩眼放光的問。“是呀,那小子剛被保釋回家,就被殺了。讓匕首割斷咽喉死的。”王永翔說著看了冥月一眼。冥月的目光正好和王永翔的目光相對。他回望著王永翔,然後低下頭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