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尒說wWW.boOk108。com鯁新)教室裏麵暫時恢複了平靜,大家懶洋洋的看著窗外,雖然這裏是四樓,但是窗外的陽光仍然把泡桐樹的樹蔭投射在窗戶上。大片的綠葉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著。遠處的牆邊是一大排月季花,都長到兩米高,各色的花朵大團大團的壓在枝頭,承擔不了重量的花枝靠在牆上或者低低的垂下了頭。微風把花香散播到整個校園裏麵,也同樣飄入了這個教室裏麵。很久之後,在這幾個青年的回憶裏麵,充滿生命氣息的綠色是那時候的主色調。108尒説wWW。booK108.Com鯁新
鷹飛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冥月站起來走出教室。在走廊上,鷹飛一人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從走廊裏麵看出去和從教室裏麵看出去景色沒什麼區別,隻是月季的香氣更重了一些。鷹飛臉上毫無表情,對於祖先的被害,鷹飛一直認為是二世皇帝的殘暴造成的,但是聽了秦謹學的分析,好像不是這麼回事。迷惑和仇恨使鷹飛沒有了剛才的衝動。為什麼會這樣?流了這麼多的血的原因是什麼?鷹飛心裏麵伴隨著迷惑,更期望弄清楚了。他轉過頭看著走過來冥月,什麼也沒說就回到了教室。4459265ad336();
六個人又集齊了,大家麵前都擺上了茶杯,茶杯裏麵泡著信陽毛尖。秦謹學繼續開始了自己的發言:“這裏誰支持民主製度?”秦謹學舉起了自己的手,鷹飛也舉起了手。“那麼誰支持**製度?”李潘舉起了手。“這裏誰支持人民的利益?”六個人都舉起了手。“這裏誰支持帝國的利益?”這次誰也沒有舉手。
王永翔疑惑的問:“謹學,你問這些有什麼用?”“很簡單,這就是我要說的立場。剛才的幾個問題就很清楚的表明了我們幾個人的基本立場。就是當人民的利益和帝國的利益衝突的時候,我們會選擇站到哪一邊去。而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大家會選擇哪一種實現的手段。我認為二世皇帝的立場是帝國的利益至上。如果帝國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帝國那一邊。而為了實現帝國的利益,他選擇了依附人民利益的手段。”
“從表麵上看沒有什麼區別嗎?”李潘問,“至少都是在實現民眾的利益的。”“有區別,而且區別非常的大。舉一個極不恰當的例子,就是愛豬的人養了一群豬,他因為喜歡豬,所以把豬養的很好,如果有誰要傷害這些豬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拚死保護這些豬。為了這些豬的利益,這個人可以放棄自己的利益。而令一個人為了自己能夠得到豐厚的利潤,養了一群豬。他對豬的照料也很好,同樣保護這些豬。但是當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的時候,他就會把自己的損失轉嫁到豬的身上。甚至至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利益,他就犧牲豬的利益。我說的區別就是這種。”
下麵的人用厭惡的眼光看著秦謹學,這個比喻極大的刺激著大家的神經。難道自己就像豬一樣圈在圈裏麵嗎?大家都不喜歡這種念頭,可是每個人在內心深處也不得不承認,在帝國麵前,自己的確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無視大家的厭惡,秦謹學繼續說:“皇帝為了帝國永垂不朽,就必須把帝國的利益淩駕在人民的利益之上。但是為了讓人民不去推翻帝國,又必須讓帝國能夠滿足人民的一部分利益。同時愚弄人民,讓人民以為現在帝國給於民眾的利益就是民眾應該得到的全部利益。哼哼。”
“使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鷹飛一邊點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其它的人也默默的點著頭。
“我個人認為,帝國提倡的所謂強調主旋律,就是這個目的。在座的諸位有幾個人可以順利的閱讀古文?”下麵沒有人應聲。“那麼下麵的諸位有誰通讀過《史記》和《資質通鑒》?”仍然沒有人回答。“下麵的諸位有誰通讀過《論語》、《荀子》、《韓非子》、《道德經》、《孫子兵法》?”仍然是沉默。
“至於《鬼穀子》、《管子》、《戰國策》、《詩經》、《淮南子》我看我就不用問了。嗬嗬。”秦謹學搖了搖頭。
“我們又不要當聖人,讀這些東西幹什麼?”李潘回答。
“那麼你們認為什麼人是聖人?”秦謹學問。“這個嗎?”李潘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也說不出來什麼叫做聖人。他最後回答:“聖人就是那些比較特殊的家夥。”
“好的,我們不討論什麼叫做聖人。那麼‘君子’是什麼大家總可以回答了吧。”
“君子就是那些道德品行很高尚的人。”王永翔回答。
“那麼高尚的定義是什麼?”秦謹學接著問。
“高尚就是不自私,也就是願意為人民奉獻自己的力量的人。”鷹飛回答。
“好的,很多極為清廉的官員為了全心為了人民的利益,但是因為他不了解事情的規律,結果坐了很多的錯事,給人民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那麼他是不是君子呢?”秦謹學問。
“應該是吧……”鷹飛勉強回答。
“那麼和這些君子比較起來,那些為了自己的升遷作些實際工作,也收受一些賄賂。但是能夠掌握事物的客觀規律,為人民實現了很大的利益的官員,算不算君子?”秦謹學問。
“這根本是偷換概念,這不是一會事。”李潘抗議了。
“那麼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說如果品德高尚就可以任意的給人民造成損失了?隻是因為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難道君子們就可以任意胡為了?”
“問題是君子們不會給人民造成損失的,那些所謂品德高尚的家夥都是些偽君子。”冥月冷冷的說。
“是呀,為什麼這個問題我們會爭論不休呢?這種爭論有意義嗎?”秦謹學問。
“當然是很無聊的,不過現在沒有一個定論呀。”王永翔說,同時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空調不能用嗎?有點熱了。”
“沒辦法,學校放假,空調的電源都關了,大家還是忍忍吧。”秦謹學抱歉的說。“實在不行,去洗手間衝個涼水澡好了。”
“等再熱一些好了。”李潘說。“那你說什麼時候有標準呢?難道在古代?”
“是的,的確在古代,既然君子是那時候出現的稱號,那時候自然有標準了,不過標準也很不一樣。我隻能夠說我最欣賞的標準。”秦謹學回答。
“說來聽聽。”西門堅說。
“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以可以知人之性,求可以知物之理,而無所疑止之,則沒世窮年不能遍也。其所以貫理焉雖億萬,已不足浹萬物之變,與愚者若一。學,老身長子,而與愚者若一,猶不知錯,夫是之妄人。故學也者,固學止之也。惡乎止之?曰:止諸至足。曷謂至足?曰:聖也。聖也者,盡倫也;王也者,盡製者也;;兩盡者,足以為天下法極矣。故學者,以聖王為師,案以聖王之製為法,法其法以求其統類,以務象效其人。向是而務,士也;類事而己,君子也;知之,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