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怎麼為難,也還是終究有要圖窮匕見的。當這種狀況延續了半年,崔偉峰也開始騎車了。當他第一次推著車向劉寧荷打招呼並且說出了超過三個字的話:“是往西麵走嗎?我順路回家。一起走吧?”劉寧荷沒有拒絕。後來見麵的次數和在一起的時間就就更多了。
不過其他的追求者還是有的,當他們“善意”的把這件事情在崔偉峰的單位散播了一番之後,崔偉峰才第一次知道自己追求的女孩的真實身份,於是他立刻在劉寧荷的身邊消失了。劉寧荷並沒有任何的反常的表現,她一直認為事情要順其自然,如果對方自己先承受不住,那麼自己沒有必要強求,畢竟皇室的身份還對於普通市民還是有很大的壓力的。
崔偉峰麵容憔悴的再次出現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劉寧荷仍然是平靜的對待他。在整整一年的靠近、離開、再靠近之後,承受不住的崔偉峰自暴自棄的向劉寧荷投降了。在求婚宣言的發表的時候,劉寧荷看到對麵手拿著一大捧玫瑰花的崔偉峰臉部肌**都近乎扭曲。但是,當發現用微笑仍然不能夠讓對麵的笨蟲理解事情結果的時候,劉寧荷隻好回答:“好的。我同意。”
婚後兩個人生活的很好,當打動自己的女性終於被自己得到之後,崔偉峰是相當嗬護的。但是不出劉寧荷所料,在大事方麵,崔偉峰的確是一個撂挑子的家夥,家裏麵的大事都是由劉寧荷做主的。但是崔偉峰也從沒有感到不好意思,他隻是把家裏麵的其他事情打理的很好,讓劉寧荷沒什麼後顧之憂。而且拋卻性格的軟弱,崔偉峰在其他方麵如劉寧荷所料,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很細心很溫和,最重要的就是他一直讓劉寧荷感到很安全。劉寧荷也樂得處理家裏麵並不繁瑣的大事。那一年劉寧荷二十三歲,崔偉峰二十五歲。
結婚之後,這兩個收入都不算低的男女一起買了一套房子,離單位很近。二十五歲的時候,劉寧荷懷孕了。雖然崔偉峰不願意,但是不想讓孩子生活在混凝土森林的劉寧荷仍然向皇室申請了一筆錢,在郊區買了一套別墅。不過為了顧及丈夫的自尊,這筆錢算是無息貸款,分期慢慢的還。
孩子出生的時候難產,劉寧荷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在死亡線上為了孩子和自己與痛楚和死亡搏鬥。而在產房外麵的一群等待著孩子出世的父親們,聽著裏麵的妻子們傳出的痛苦叫聲的大合唱,一個個都表現出了符合各自個性的神態。有的遠遠的躲在走廊的另一頭,有的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到任何聲音,更多的是臉色蒼白,默默祈禱。一個臉色蒼白的等待者,給端坐在椅子上的崔偉峰遞過來一根煙,並且問:“老兄,你還真鎮定呀。”卻看到崔偉峰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他推了推崔偉峰,再次說了一遍,從不抽煙的崔偉峰接過煙顫抖的在這個難兄弟的手上點著了煙,然後掀起了自己大衣的下擺,那個兄弟看到了兩條不斷哆嗦的腿,崔偉峰苦笑著說:“我已經站不起來了,要是可以的話,我早就逃走了。”
當大夫因為感到幾乎沒有辦法準備去外麵詢問保孩子還是保大人的時候,原本被醫生認為已經被痛苦折磨得失去神誌的劉寧荷突然抓住了大夫的手腕,用見慣了嚎哭的大夫汗毛倒豎的冷靜態度說:“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一定要保住孩子。”當大夫詢問在外麵的崔偉峰的時候,這個被評價為軟弱的男人聽了妻子的話,從顫抖的狀態中振作起來,他果斷的說:“就隨她的意思。”停頓了一下,他接下來的話令大夫再次受到了衝擊,“你對我太太說,如果她們母子有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讓她們獨自在那邊。”大夫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同事,然後才清楚了他畫裏麵的意思,如果有了問題,就有可能是三條人命。沉重的壓力瞬間把大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崔偉峰很快弄明白同事的想法,他向自己的同事報以微笑,說:“就全拜托你了。”大夫看了崔偉峰五秒鍾,轉頭就回到了產房,然後把崔偉峰的話告訴給劉寧荷。聽完了丈夫的話,劉寧荷因為痛楚被折磨的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大夫喝斥著被大夫剛才的傳話同樣給嚇得呆立當場的其他人員趕緊工作。事後大夫說,“這是第一次我看到有人這麼信賴我,而且是完全沒有條件的信賴。我是豁出去了。”
孩子終於生下來了,是個男孩,那也是劉寧荷第一次見到崔偉峰淚如雨下。劉寧荷並沒有因為孩子給自己帶來的痛苦而不喜歡這個孩子,相反穿越死亡的經曆使得劉寧荷更愛這個孩子了,她唯一的一句評價就是“我們母子活下來不容易。”
孩子掀動水花的聲音讓劉寧荷從回憶中驚醒,她抬頭看了看表,已經三點半了。劉寧荷把兒子從水盆中抱起來擦幹,然後放在地板上早已經鋪好的一張大涼席上。“好了,到四點前你可以和他一起玩了。”她對身邊的劉寧樂說。劉寧樂高興的坐在席子上,開始和幹淨清**小不點一起玩。保姆這時候進來把地上的水盆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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