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許蘭(1 / 2)

讓那女孩子坐在身邊,王衝看著這個尤物,也有點心動,他清了下嗓子,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我,我叫許蘭。”說完,她紅著臉,低著頭,一聲不吭。看著那兩對連菜都顧不上吃,熱火朝天地聊著天,熊霸這老頭子更是春風得意,一件件列舉著自己的得意往事,逗得潘瓊不是發出驚訝的叫聲,完全沒有了成熟女性的神態,熱情地和熊霸不時碰杯,互訴衷腸,奸夫淫@婦,這也太快了啊。看到這場麵,王衝那個嫉妒啊,身邊這個悶葫蘆,還要自己開導,不知道她給不給自己小費呢?

“許蘭,你多大了呢?讀過書沒有?”沒辦法,王衝隻好開始查戶口,相互了解下。

“我14了,讀過書,我在家很小就識字讀書了。”說著話,她的頭更低了。

“哦,你別低著頭了,再低就鑽桌子地下去了。”王衝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沒酒了,你倒點酒去吧。”

許蘭低著頭,拿起酒壺,去旁邊小桌子去倒酒,王衝看她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心中不忍,隻好自己拿起壇子倒滿了酒,坐在那裏一個人喝悶酒。

“許蘭,你走路怎麼歪歪扭扭的,有什麼問題嗎?”王衝很好奇,剛進門還沒問題,怎麼才這麼一會,腳就壞了?這也太脆弱了。

“是,是我纏足了,好疼。”說著話,許蘭的眼淚花不停地眼中轉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王衝心裏更加鬱悶。

“你也纏足?多久了?”

“三天,以前不纏足的,到了這裏,老板說男人喜歡小腳,就叫我纏足的。好疼的。”許蘭雙手緊緊抓住衣襟,雙臂都有些發抖。

“唉,這真是滅絕人性的陋習啊。好了,別難受了,你出去把那纏腳布去掉吧,我給老板說下,以後別纏了。”既然這事被自己碰到了,就幫小姑娘一把。王衝是相信緣份的人,要不然他以前也不會研究玄學。

“不行的,他們不讓去掉的,我不敢。”許蘭怯生生地說道。

“沒事,你去吧,有什麼事情,包在我身上,快去,相信我。”看著許蘭走出了房門,王衝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他端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著滿桌酒菜,默然不語。

“王衝,你怎麼了?那小姑娘呢?”熊霸看見王衝一個人悶悶不樂,開口詢問。“許蘭你還滿意不?她幹嘛去了?要不換一個?”潘瓊接著熊霸的話,問道。

“哦,我讓她把纏足布去掉,小女孩,怪可憐的,你這也太狠了吧?”

“哈哈,沒看出來小弟弟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妙人,你既然那麼疼她,就把她買下來得了,我給你打個折,也花不了多少錢。”

“哦,你這裏還做人口生意?你舍得?”王衝感到很驚奇。

“要說以前我可舍不得,不過現在不同了,外邊有的是好貨色,也就不稀罕了。”潘瓊心裏想的倒是挺美的,這邊賣掉一個,那邊可以買到好幾個,叛軍中專門有人做這生意來斂財,有人已經開始聯係她了,許蘭這批隻是試探性的,後邊會有大批的人送過來。

“這他娘的是個什麼垃圾社會啊,把人當牲口買賣。麵對強權,麵對不公,弱小的生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像豬狗一樣被人任意地宰割。直至大多數弱勢群體習慣了疼痛,連精神和肉體一起麻木。我心痛啊!”王衝怒不可遏,不禁爆起了粗口,罵了出來。

“王衝,你別激動,幾千年來都是這樣,一般老百姓能怎麼辦啊?”就連熊霸也感覺無可奈何。

“砸爛這個社會,殺掉那些吃人的人,還世界一個公平。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今天是這些人,說不定哪天就是我們或者是我們的子孫,你們難道不感到悲哀?”

“就我們這點人也不行啊,在這個大的環境下,有的掙紮,有的對抗,但大部分人多在求偏安。隻要不去碰撞現實中最堅硬的那一塊,你就是安全的、是受到保護的,過得相對逍遙。”賀定方搖搖頭,他對王衝成為一方豪強還是有些信心的,但要改變這個社會,他可沒有那麼大的把握。

潘瓊驚訝地看著王衝,她感到那是如此陌生而遙遠,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小小年紀就想著造反,一副不敢屈居人下的姿態,連熊霸在他麵前都老老實實的,看起來是個異類。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回去了加緊部署,看來要加油了,不能讓這幫畜生給我把人折騰光了。”王衝想起清初的“湖廣填四川”,就是兩大劊子手張獻忠和清軍,屠殺了數百萬川人,40萬人的成都隻剩20戶,三四百萬的四川隻剩八萬人,導致屍體盈野,到處是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