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嘛……”朱可夫稍微想了想,然後不答反問道,“那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上。又將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如果將軍能夠先給我一個真實的回答,那我地答案也就不言自明了。朱可夫可以坦率的告訴將軍,緬因斯基與我曾有救命之恩,就在去年的明斯克戰役中,是他冒著德國人的炮火,將我從前沿陣地上搶下來的。他對我來說,就像是這位盧科昂基同誌對於你一樣重要。”
楚思南無聲的搖頭笑了笑,他不得不承認,如果有一天盧科昂基也真地犯了這種錯誤的話,他說不得也要為自己這位警衛員好好的開脫一番的。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將軍好自為之吧。”楚思南最後搖頭歎口氣說道。“我現在就走,盧科昂基同誌就留在這裏吧。希望將軍能夠代為好生照顧,楚思南不勝感激。”
“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地。”朱可夫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搓動著雙手說道,“我早就為將軍準備好了車輛,為了保障將軍的安全,我還將命令我地直屬警衛連護送您到雅羅斯拉夫爾。嗯。隻是不知道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就現在吧,”楚思南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他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太久了,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就不好向布柳赫爾交待了。更何況這個類似於軍閥的所在地,他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了。如果不是盧科昂基受傷未醒。他恐怕早在兩天前,就隨同運輸傷兵地火車上路了。
“那好,我這就去安排。將軍請稍後。”朱可夫麵色一喜,他上前一步,同楚思南最後握了一次手,然後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將軍,”楚思南看著朱可夫朝門口走去的身影,突然開口說道。
“哦,將軍請說。”朱可夫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
“那個賈科列夫同誌我要帶走,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楚思南說道,他雖然對那個家夥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而讓這位倒黴的家夥丟了性命,因此,在這個時候帶他走是必要的。
“這個……”朱可夫麵露難色,他沉吟道。
“怎麼,將軍還擔心我重翻這個案子嗎?你放心吧,我隻是想給他討一條生路而已。”楚思南冷笑道。
“唉,不是我信不過將軍,”朱可夫歎口氣說道,“而是這次的事情已經查清了,緬因斯基同誌就是受了賈科列夫的慫恿,所以才犯下這種大錯地。在昨天,經過軍區的主要領導會議決定,已經判處了他死刑,今早就執行了。”
“哈哈哈哈……”楚思南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氣血上湧、頂門發熱,他怒極反笑,一雙灌滿怒火的眼睛裏殺機畢現。
“好好好好……”一連串說了幾個“好”,楚思南用森冷的語氣說道,“將軍為了緬因斯基,可真是花費不少心思,楚思南在這裏由衷的祝願他,能夠安然無恙的躲過這一劫。”
楚思南這副近乎是猙獰地表情,令朱可夫也禁不住心底升起一縷寒氣,他現在忽然有些後悔了,也許自己在處理賈科列夫這件事情上,走的是一步臭棋。
從戰地醫院裏出來,朱可夫直接在院子裏上了自己的車,在他地車上,除了司機之外,竟然還有那位緬因斯基。
“怎麼樣將軍,那家夥走不走?”朱可夫剛一上車,緬因斯基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你想起害怕來了?”朱可夫把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道。
“那倒不是,”緬因斯基訕笑道,“我隻是希望這個家夥趕快走罷了,一想到有這麼個東西呆在自己身邊,我就渾身不舒……”
“閉嘴!”朱可夫的臉色顯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忍不住地時候,他發出一聲厲喝,打斷了緬因斯基的話,“你還不知不知道軍紀是什麼,嗯?!我問你,就你這態度,應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緬因斯基被嗬斥的一下子縮了回去。
“我想楚思南說的沒錯,你現在的秉性已經惡劣到無可挽救的地步了,”朱可夫看上去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他萬分懊悔得說道。“這一年多來,我太放縱你了,這才使你變得如此囂橫跋扈,把誰都不放在眼不說,還藐視軍規軍紀。我告訴你,如果這次地事情還不能讓你接受教訓,那你早晚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訓斥過後,朱可夫又稍微思索一下,他直覺得感到這次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過去,從剛才臨出門時楚思南的反應看。他估計後麵可能還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朱可夫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寧。他最後毅然決定道,“你不能再呆在這裏了。等到一會兒我安排楚思南離開之後,你也立刻給我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什麼?”緬因斯基嚇了一跳,他條件反射的問道,“將軍,您讓我滾去哪兒?”
“我已經說了,滾得越遠越好。”朱可夫不耐煩地說道,“去西西伯利亞,去遠東,甚至去中國,總而言之,是到一個別人找不到你的地方。我敢肯定。如果你不走的話,那等楚思南再次回來地時候,就誰都保不住你了。”
“怎麼可能。這次的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緬因斯基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個賈科列夫已經死了,而剩下地知情者都是我們的人,他楚思南即便是想要舊事重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