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牛牛看到的那人就是昨天的那個外地青年。外地人早已看見阿牛牛,待他走近,便伸手拍了拍阿牛牛的左肩笑道:“小兄弟,你還好吧?”
阿牛牛說:“我很好,我就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我圓球哥哥怎麼樣了?你不是去跟蹤那夥人了嗎?”
圓球爹耳朵一聽此人知道圓球的事,不禁開始打量這個外地人,隻見此人麵目清秀和藹,眉宇間透露著一絲親切幽默,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大約三十不到,二十有餘的樣子。一身白色衣褲,連腳上的粗布綁腿都是白色,頭頂的發髻也是用白布條紮起來的。腰間一柄短刀,外加一塊青色玉佩。完全是一個翩翩公子的形象。除了此人,馬上之人表情嚴肅,不苟言笑,馬後約站立著二十幾個人,幾乎個個麵目可憎,衣著兵刃各不相同。有的背著虎頭大刀,有的手握細小的彎刀,也有人手持長矛,還有的背著箭簍子和舊弓等。單從外表,圓球爹實在難以分辨他們究竟是不是惡人,隻能先聽聽阿牛牛跟他們說些什麼。
外地人道:“我叫易杯,圓球兄弟的事情一會兒詳談。來來來!先讓你認識一下我們老大。”易杯說罷,拉著阿牛牛的手轉身麵向騎著老馬的人,然後對阿牛牛說:“這位是我們的隊長,他叫蘇海風,我們都叫他老大。”
阿牛牛聽完介紹,抬頭看著馬上之人,隻見他頭戴皮盔,表情威嚴,胡須濃密,約有四十來歲。身穿灰色粗布衣服,但是剪裁精細合體,即樸素又不**份。腰間一把龍紋古劍,腳下是一雙棕色皮靴。阿牛牛心中不由得對這位老大心生敬畏,不敢放肆。他先做了個揖,然後對蘇海風說:“我叫阿牛牛,很高興見到你,蘇隊長。”
蘇隊長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子,見易杯待他這樣熱情,才開始打量起阿牛牛來。隻見這少年,發髻髒亂,身形弱小,稚氣未消,衣衫不整,還有幾個補丁,腳上草鞋破個大洞,大腳趾露了出來。不過背上背著的紅箱子卻相當精美,與這少年的衣著極不相符。蘇隊長心中有些不快,倒不是嫌棄這少年窮苦,蘇隊長向來隻敬佩勇士好漢,見此人體型瘦弱,不像是能成大器之人。但礙於禮貌隻好笑道;“你好!阿牛牛!後麵那位是你父親嗎?”
“不是不是啊!蘇隊長,這位阿伯是圓球哥哥的爹爹!”阿牛牛說罷,忙轉身把圓球爹領到蘇隊長身邊。
蘇隊長看看這個老頭兒,衣著竟比阿牛牛還要破舊,補丁已經難以數清楚,白發蒼蒼,皺紋布滿臉頰,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一定是一位老獵人才能有的警惕加敏銳。為了表示尊敬,蘇隊長下馬作揖道:“老人家,蘇海風有禮了!”
圓球爹尚且不知此人是善是惡,依然皺眉說道:“老頭子是個窮光蛋,不敢受此大禮,不知將軍來到敝村有何貴幹?”
“聽聞令公子被抓,特來相助!不知老先生是否願意?”蘇隊長道。
“我一個窮鄉僻壤的老漢,何敢勞煩將軍?”圓球爹似乎不相信。
“早聞閣下年輕時,是獵人村有名的勇士。敢獨闖蒼狼山,兩次被野狼群攻,都奇跡生還,在下好生佩服!又聞令公子圓球兄弟,十八歲的年紀,身強力壯,無畏無懼,為人仗義,在下十分欣賞。今聞令公子有難,特帶領自己手下趕來相助,但未得老先生許可不敢貿然。”蘇隊長的有禮有節,不似先前那般威嚴,倒顯得可親了許多。
圓球爹這時候終於感受到了蘇隊長的真誠,警惕的眼神不見了,換成了焦急哀傷的眼神。他說道:“將軍肯屈尊來相助,老頭子感激不盡。但還不知道小兒被何人所綁?更不知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