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澈影道:“陛下就讓澈影去試試吧!倘若沒有機會動手,澈影也不會強求,自會返回洛陽。”
劉秀沉思了一會,點點頭,道:“此行需要什麼,盡管向我提。”
溪澈影笑道:“多謝陛下!”
劉秀抱著奶娃,對張昆道:“今晚我就在鳳凰宮用膳。”
“是!陛下!”
張昆大營一聲,連忙令人去布置。
吃飯之前,劉秀還特意令人把花非煙也請過來,一起用膳。
等吃得差不多了,劉秀放下碗筷,道:“澈影要去幽州,非煙也正好打算去幽州,這次,你們倒是可以結伴同行。”
花非煙和溪澈影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欠身道:“是!”
溪澈影追問道:“花美人這次去幽州的目的是?”
花非煙道:“去到漁陽,打探些消息,或許能助耿將軍一臂之力。”
溪澈影點點頭,樂嗬嗬地道:“澈影也是這麼打算的。”
花非煙聞言,暗暗皺眉,溪澈影這麼,等於是公然向自己挑釁。
還沒等她接話,劉秀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到了幽州之後,更要通力合作才是。”
溪澈影向劉秀欠了欠身,道:“澈影謹記陛下教誨。”
花非煙別有深意地看眼溪澈影,自己有所依仗,是因為有雲兮閣,那麼溪澈影如此的自信滿滿,又是在依仗什麼呢?
溪澈影這個人很神秘,即便雲兮閣的眼線遍布下,對這個人也幾乎是一無所知。
飯後,劉秀又稍坐了一會,便回往清涼殿。
路上,劉秀放慢了腳步,回頭道:“張昆。”
“奴婢在!”
張昆連忙上前兩步,躬身施禮。
劉秀問道:“你在我身邊做事多久了?”
張昆茫然地眨眨眼睛,道:“回稟陛下,有……有三年了吧!”
劉秀喃喃道:“不知不覺,竟然有三年這麼久了。
或許,你也該告老還鄉了!”
張昆聞言,身子頓是一震,他連想都沒想,急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連聲道:“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
劉秀眨眨眼睛,笑問道:“你錯在何處?”
“奴婢……奴婢……”張昆支支吾吾地不上來。
劉秀又問道:“這次,你又收了澈影多少的賄賂?”
“啊?”
張昆一臉驚駭地看著劉秀,半晌沒回過神來。
陛下怎麼知道自己收了溪澈影的賄賂?
而且陛下還用了‘又’字,顯然,陛下對自己先前收受賄賂的事都是一清二楚。
想到這裏,張昆汗如雨下,抬手就給自己一嘴巴,緊接著反手又是一嘴巴,顫聲道:“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
張昆是劉秀身邊的內侍,他了解劉秀,同樣的,劉秀也了解他。
張昆這個人,能力是有的,忠心也有,但就是好貪便宜。
平日裏,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一旦收了人家的好處,立刻會變得上心起來。
對於他性格上的缺陷,劉秀一直容忍,換句話,劉秀的待人向來很寬宏大度,隻要不犯下原則性的大錯,他一般都能容忍。
這次他讓張昆給溪澈影安排住處,張昆竟然把溪澈影安排在了樂成宮,溪澈影並非賓妃,又怎能住進宮寢之內?
即便是住在許汐泠的住處都欠妥。
當著溪澈影的麵,劉秀不好多什麼,樂嗬嗬的點頭同意了,但這不代表他會心甘情願的受身邊人的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