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彤有藥王的美譽,邳彤煉製的金瘡藥,自然不是凡物。
洛幽哦了一聲,禁不住感歎道:“難怪呢!太常大人可真是厲害啊!”
劉秀仰麵而笑。
洛幽收斂心神,幫著劉秀清洗傷口,重新上藥,一番忙碌下來,又過了半個時辰。
劉秀對洛幽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陛下有傷在身,婢子得守著陛下才行!”
劉秀想了想,身子向床鋪的裏麵挪了挪,空出一塊地方,伸手拍了拍。
洛幽怔了下,而後玉麵緋紅,在劉秀的身邊躺了下來。
她先是背對著劉秀,心髒跳得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總算下定決心,慢慢轉過身,由背對著劉秀,變成了麵對著劉秀。
不過當她轉過身時才發現,劉秀已然睡著了,呼吸業已變得勻稱又冗長。
見狀,洛幽憤憤不平地鼓了鼓粉腮,又衝著劉秀吐了下舌頭。
劉秀和洛幽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的日上三竿。
當張昆一瘸一拐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劉秀和洛幽躺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場景。
張昆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好大,片刻後,他急忙退出營帳。
休養了一一夜,龍淵、龍準、龍孛、虛英、虛庭、虛飛都已恢複了精神和體力,神采奕奕。
看到張昆慌慌張張退出營帳,龍淵笑問道:“張昆,何事如此驚慌?”
張昆抬手指著營帳,結結巴巴地道:“淵……淵將軍,陛下……陛下和洛幽……同塌而眠!”
龍淵眨眨眼睛,看看龍準、龍孛等人,聳肩道:“洛幽是陛下身邊的侍女,侍寢也再正常不過,你又驚慌個什麼勁?”
張昆咧著嘴道:“陛下可是子啊!”
普通人找侍女侍寢,那沒問題,隻要你有錢,你愛養多少的通房丫鬟就可以養多少的通房丫鬟,可子不一樣,侍寢了子的宮女,那都是要封為嬪妃的。
龍淵白了張昆一眼,道:“行了,這些事不該你操心,也不該我們操心。”
張昆背著手,在營帳門口來回踱步。
虛英向張昆努努嘴,問龍淵道:“張謁者似乎很不滿啊!”
龍淵笑道:“本來洛幽侍奉子的時間比張昆晚得多,身份也要比張昆低得多,結果現在洛幽侍寢,一躍成為後宮的嬪妃,以後張昆再見到洛幽,得畢恭畢敬地給人家施禮,這心裏自然是不平衡了。”
虛英眨眨眼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現在他總算明白張昆在心煩意亂什麼了。
張昆突然停下腳步,不滿地道:“淵將軍,奴婢不是在妒忌洛幽,而是覺得她一個宮女,本就不該爬上陛下的龍床!在長安,剛剛發生過一起這樣的事,現在洛幽竟也這麼幹……”寢帳內。
劉秀是被外麵的爭論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感覺左邊的胳膊沉甸甸的,扭頭一瞧,發現洛幽正枕在自己的左臂上。
劉秀先是一愣,而後想了起來,昨晚是自己讓洛幽睡在邊上的。
不過自己應該有給她枕頭吧!這丫頭不枕枕頭,卻枕著自己的胳膊睡了一宿。
他動作輕緩了抽了下自己的左臂,手臂剛一動,整條胳膊就如同被針紮似的。
劉秀咧了咧嘴,強忍著疼痛,一點點的把自己的胳膊從洛幽的頭下抽出來。
而後他甩了甩手臂,左臂已經完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