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煙搖頭道:“連家兄妹,金丹已經回到了隴地。”
劉秀哼笑出聲,道:“這些人對金丹還真是忠心耿耿,金丹都走了,他們還留下來,一心要置我於死地。”
花非煙道:“這些江湖人,都是來自於隴地,他們對金丹既敬畏又忌憚,留下來不肯走,是為了討好金丹。
當然,他們也更想討好隗囂,為自己謀個好前程。”
劉秀聳肩道:“可連家兄弟便轉投到了我這一邊。”
花非煙道:“所以,連錚和連子萱這兩兄妹才是聰明人,他們看出陛下乃真命子,沒有跟著金丹,押寶在隗囂身上。”
劉秀點了點頭,道:“非煙,去吧!”
花非煙起身,向劉秀福了一禮,而後走出營帳。
時間不長,耿弇、銚期、蓋延、劉章等人紛紛走了進來,虛英、虛庭、虛飛、洛幽亦在其中。
等人都到齊,劉秀把連錚、連子萱兄弟的投靠,以及交代的情報,向眾人講述了一遍。
最後,劉秀道:“現在,賊人聚集在西頭山,打算趁著我出山之際,以落石做襲擊,我認為這倒是個好機會,將這群賊子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眾人互相看看,銚期眉頭緊鎖地問道:“陛下,這連錚、連子萱二人,當真可靠嗎?”
這兩人可別給己方來個詐降,故意引己方上鉤。
劉秀想了想,道:“可靠!當初賊人圍攻我的時候,他們倆兄妹也在其中,但卻一直旁觀,始終沒有動手。
另外,他兄妹詐降的意義不大,他們提供的情報,我們也會去做調查,是真是偽,一查便知。”
銚期點點頭,不再多言。
耿弇道:“對方肯定有眼線埋伏在我軍大營附近,我軍一動,賊人第一時間便會有所察覺,隻怕我軍還沒走到西頭山,賊人就逃得一幹二淨了。”
劉秀道:“這我也考慮過,所以,我軍不能以主動出擊的架勢去往西頭山,而是要按照正常行軍的方式去往西頭山。
當我軍快要抵達西頭山的時候,要正好黑,於附近駐紮,如此,我軍再去圍剿西頭山,便容易了許多。”
蓋延掐著指頭算道:“從我軍大營到西頭山,最多也就兩個時辰的路程,這兩個時辰的路程,要從亮走到黑,可不容易啊!”
耿弇道:“我軍可以先收攏各營的兵馬,等各營的兵馬都到齊後,再一同開拔,如此,我軍便可控製時間,剛好在黑時,走到西頭山附近。”
劉秀聞言,連連點頭,含笑道:“伯昭言之甚善。”
耿弇道:“隻是,按照連家兄妹的法,西頭山易守難攻,我軍若大舉強攻,隻怕會傷亡甚巨!”
劉秀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我打算率領五百精銳,趁夜偷襲西頭山,至於其餘之兵馬,可與山下合圍設伏,以防有漏網之魚。”
聽劉秀要親自參戰,眾人臉色同是一變,紛紛道:“陛下傷勢未愈,不宜親自參戰!”
“是啊,陛下,此戰交於臣等去打就好!”
劉秀擺了擺手,道:“我被這群賊人圍攻,身負輕傷、重傷不計其數,這個仇,我一定要親自找回來!”
別看劉秀表麵上風輕雲淡的,心裏可一直憋著一口氣呢。
自從他跟隨大哥揭竿而起以來,什麼時候傷過這麼重?
哪怕是打那麼凶險的昆陽之戰,他也沒受過這麼多的傷,這次,他都險些就死在這群江湖中人的手裏。
對這些人,劉秀恨得牙根都癢癢,有親自參戰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聽了劉秀的話,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好再勸了。
營帳裏陷入沉寂,過了片刻,劉章大聲道:“叔父,侄兒隨您一同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