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鄧奉鄧元之,膽敢攔我去路者,死!”鄧
奉催促著馬匹,仿佛一把尖刀似的,插入人群中央。鄧禹和朱祐也不遑多讓,幾乎與鄧奉並駕齊驅,與他一並往前衝殺。王
家剩下的這些護院和門客,圍攻傷痕累累、強弩之末的劉秀等人,還能穩居上風,可隨著鄧奉、鄧禹等人的到來,場上的局勢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人們根本抵擋不住鄧奉、鄧禹、朱祐等人,被殺得四散奔逃。亂
戰當中,有人舉起手中的弩機,對準鄧奉,一箭射了過去。鄧
奉的頭側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他橫槍向外一挑,就聽當啷一聲,射向他太陽穴的弩箭被彈飛。看
眼人群中向自己射冷箭的那名大漢,鄧奉二話不,手臂向外用力一揮,直接把手中的亮銀槍投擲出去。
亮銀槍在空中畫出一道長長的銀線,那名大漢還在向弩機內撞箭,隻聽噗的一聲,槍尖精準地刺入他的胸膛,於他的胸前灌入,在他的背後探出,而後深深插入地麵。這一記飛槍,等於是把那人直接釘在了地上,直到死,那名大漢的屍體都是保持著站立狀。
附近有兩名大漢還想把鄧奉拋出的亮銀槍拔出來,結果兩人的手剛摸到槍杆,就聽斜側方原來嗷的一聲大吼,兩人下意識地回頭一瞧,隻見鄧奉怒瞪著雙眼,催馬衝殺過來。
他一手握著佩劍,另隻手還提著一顆滴血的斷頭,其狀真好似戰神下凡一般。
那兩名大漢哪裏還顧得上拔槍,調頭就要跑,鄧奉揚手拋出人頭,正砸在一名大漢的後背上,將其砸得向前一踉蹌。
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回頭一瞧,鄧奉已到了近前,別的沒看到,隻看到一片寒光向自己掃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旋地轉,他感覺自己仿佛已騰空而起了。
事實上,他的確彈飛起來,隻不過飛到半空中的是他的項上人頭,而他無頭的身軀還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另一名大漢看得清楚,嚇得媽呀一聲,跑得更快。鄧
奉一走一過之間,將亮銀槍從地上拔出,直奔那名逃走的大漢追了過去。都不用鄧奉出招,馬匹的蹄子先是塌在大漢的後腳跟上,讓其一頭搶到在地,沒有重新爬起來的機會,鄧奉連同胯下馬已在他身上踐踏而過,那名大漢慘叫一聲,口噴鮮血,趴在地上,隻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在
鄧奉的率領下,連他帶來的護院都戰力倍增,氣勢如虹,殺入人群當中,如入無人之境。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一員衝鋒陷陣、驍勇善戰的武將,他在戰場上所表現出來的價值,要遠遠大於他本身的實力。勇
猛武將對己方士氣的提升,對敵方士氣的打壓,往往能成為決定雙方成敗的關鍵性因素。鄧
奉便屬於這種隻憑一己之力便能抵得過千軍萬馬的將才。
隨著鄧奉一行人如入無人之境般衝殺進來,王家人再抵禦不住,人們也無心戀戰,作鳥獸散,四處逃竄。
鄧奉沒有去追殺,他也沒有心思去追殺,他催馬來到門廊這裏,看到身在其中的鄧紫君,他心頭狂喜,可是看到渾身是血、連站都站不穩的劉秀、嚴光、蓋延時,他又心頭一驚。
到了門廊近前,他立刻翻身下馬,三步並成兩步,衝進門廊裏,搶步來到劉秀近前,問道:“文叔,你……沒事吧?”
看到鄧奉,劉秀有氣無力地向他勾了勾嘴角,道:“紫君沒事……”他隻出這四個字,接著眼前一黑,一頭向前撲倒。鄧
奉手疾眼快,急忙把劉秀的身子接住,探了探他的鼻息,氣若遊絲,他心頭大急,回頭叫道:“元鵬!元鵬!”聽
聞他的叫喊,鄧終氣喘籲籲地奔跑過來,道:“大哥!”
“你帶的續命丹呢?快給文叔服下!”
“呃……”鄧終還有些遲疑,鄧奉喝道:“還等什麼?快啊!”
鄧終暗歎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隻瓷瓶,打開蓋子,心翼翼地倒出一顆紅色的丹丸,塞進劉秀的口中。他
還沒來得及把瓷瓶收起,鄧紫君一把將瓷瓶搶了過去,將裏麵剩餘的兩顆丹丸一並倒出,一顆給嚴光服下,另一顆給蓋延服下。
鄧終還想要阻止,結果已來不及了,他咧著嘴道:“紫君你……”“
我的命都是他們救的,難道我的命還沒有這麼幾顆丹藥重要?”
“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這瓶續命丹,是早些年一位得道的高人受了鄧家先祖的恩惠,才贈予鄧家的,一直都被視為鄧家的傳家寶。
分家時,鄧硃分得了三顆,平日裏寶貝得很,心翼翼的收藏著。
這次鄧紫君出事,鄧奉、鄧終前來營救,為了以防萬一,鄧終偷偷把這三顆續命丹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