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倒也合情合理,讓陰麗華緊張的心情多少安穩了一些。
雪瑩和紅箋都不是陰家的丫鬟,而是李家莊子的丫鬟,這半年來,正是因為有雪瑩和紅箋陪在她的身邊,才讓枯燥的生活平添了不少的樂趣。經
過半年的相處,陰麗華早已對雪瑩、紅箋產生了很深厚的感情,這次她回新野,特意提出要帶著她二人跟自己一起走。
他二人在房間裏等了有兩刻鍾的時間,外麵的走廊裏傳來沙沙沙輕微又急促的腳步聲。
“主公!”門外響起龍淵的話音。
“進來吧!”
隨著房門打開,龍淵從外麵走了進來。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雪瑩和紅箋並沒有跟在龍淵身後,陰麗華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眼巴巴地看著龍淵。劉
秀問道:“可有查到雪瑩和紅箋的下落?”龍
淵的目光掃過陰麗華,然後向劉秀拱手施禮,道:“主公,街上有店鋪的夥計見到過雪瑩和紅箋。”
“現在她二人在哪?”
“據知情的夥計,被……雪瑩和紅箋被一名漢軍將領和幾名漢軍兵卒劫走了。”龍淵正色道。
陰麗華聞言,下意識地驚呼出聲,劉秀也從坐塌上站了起來,問道:“是哪個漢軍將領?”
“夥計不認識,龍準和龍孛已經去打聽了,相信,很快就會查出確切的消息!”劉
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陰麗華轉頭看他,聲音顫抖地道:“文叔!”
“先別慌,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劉秀向陰麗華擺了擺手,本就陰沉的臉色,又冷了幾分。這
回沒過多久,龍準回到客棧。見
到劉秀後,拱手施禮,道:“主公,屬下已查明,劫走雪瑩、紅箋兩位姑娘的漢軍將領,名叫張谘,是張卬的族弟,現在軍中任偏將軍之職。”“
張谘意欲何為?”陰麗華忍不住追問道。龍
準看眼陰麗華,道:“雪瑩和紅箋在回客棧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張谘一行人,之後,便被張谘一行人強行劫進一座民宅。”他
沒有直接回答陰麗華的疑問,但意思很明顯,一群綠林出身的粗人,劫走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還能做些什麼?
劉秀聞言,勃然大怒,一腳把旁邊的木桌都踢飛了出去,撞到牆壁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剛
剛在宛城吃了敗仗,被岑彭嚇得猶如喪家之犬,現在跑到長安聚,倒是都來了本事,光化日,強搶民女,別這事發生在陰麗華的身邊,就算和陰麗華毫無幹係,也足夠把劉秀氣得七竅生煙的。他
撿起自己的長袍,低頭看了看,已然破爛不堪,實在是穿不出去了。他對龍淵道:“找一件袍子給我!”
龍淵答應一聲,轉身出去,時間不長,拿了一件幹淨的袍子遞給劉秀。後者穿上袍子,一把抓起赤霄劍,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等
他出了房間,見陰麗華也跟出來了,他道:“麗華,你在客棧裏等消息就好。”
著話,見到虛英、虛飛、虛庭三人也來了,他道:“你們留在客棧,保護麗華。”劉
秀下了樓,剛走出客棧,賈複和朱祐便追了出來。他二人業已聽了雪瑩和紅箋遭劫的消息,朱祐是不怕事大的,擼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去幹仗的架勢。
賈複眉頭緊鎖地問道:“主公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劉
秀麵無表情地道:“依軍法處置。”
賈複倒吸了口氣,道:“張谘雖然能力平平,但畢竟是張卬的族弟。”
劉秀一字一頓地道:“就算他是玉皇大帝的族弟,我也決不輕饒。”
對於軍規軍紀,劉秀一向很重視,以前劉氏宗親觸碰了這條底線,劉秀都沒心慈手軟過,何況是張谘?在
龍準的指引下,劉秀等人走到一條胡同口。站於胡同口處的正是龍孛。見劉秀來了,龍孛快步上前,拱手施禮,道:“主公,張谘等人就在裏麵!”
劉秀二話不,邁步就往胡同裏麵走。走到胡同的中段,他聽到裏端的一座院子裏不時傳出哄笑之聲。他
走到那座院門近前,站定,回頭看看龍孛,見後者點了頭,表示是這座院子沒錯,劉秀一腳踹在院門上。
隨著咣當一聲,院門破開,劉秀等人隨之走進院子裏。
院內,正坐著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子,幾人都沒戴頭盔,有的身上穿著皮甲,有的身上沒甲,幾人皆席地而坐,中間的地麵上放著酒壺、牛肉、燒雞、饅頭等吃喝。看
到劉秀一行人突然闖進來,一名大漢一把將放在身旁的長矛提了起來。
他用矛頭指向劉秀,舌頭發直,囫圇不清地問道:“你他娘的誰啊?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闖到我們的地盤裏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