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客人了?”
金鑲玉回到大堂,看見正在詢問夥計有沒有房間的周淮安。
“喲,掌櫃的,你拿來的青衣長衫,怎麼從來沒有見你穿過啊。”
“這衣服啊,你仔細看看眼不眼熟是誰?”
“哦,這不是漠中刀客李一劍今天穿的嘛,掌櫃你把他給點蠟燭了啊。”夥計驚訝於金鑲玉的速度,明明白天才見過,掌櫃的就拿下了。
“嗬嗬嗬,你掌櫃我是誰啊。”金鑲玉勒緊長衫,走到周淮安麵前問道:“你做買賣的?”
周淮安看著金鑲玉點點頭,問道:“你就是這裏的老板娘?我要一間房。”
金鑲玉仔細打量著周淮安:“你模樣倒是不差,如果沒有遇見樓上那家夥,我肯定要試試看你蠟燭亮不亮。”
“嗬嗬嗬,掌櫃的說笑了。”周淮安他大老遠的過來,可不是老和金鑲玉吹牛皮的,他們一群人舍命救出大明兵部尚書楊大人的兩個孩子,來到這裏為的就是護送兩個孩子出關,好保留楊大人血脈。
金鑲玉又開始問起老套路:“八方風雨,不如我們龍門山的雨。”
周淮安神色認真道:“龍門山有雨,雪原虎下山。”
聽見今天終於有人說對了,金鑲玉臉上忍不住掛起笑容:“既然大家都是一個道上的,小黑給她開一個上間。”
“多謝掌櫃的。”
周淮安走上二樓,這時候打算盤的夥計過來說道:“掌櫃的,這一定是一個女人。”
“為什麼?”
夥計看著周淮安道:“掌櫃的你不是說過,不正眼看你的,都不是男人嗎?”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不過不用管他了,隻要我能把李一劍的蠟燭給點亮這就夠本了。”金鑲玉說完,就準備回房間準備點蠟燭計劃。
“奇怪,掌櫃的不是她已經點過一次蠟燭了嗎?”
金鑲玉路過正在含情脈脈看著對方的周淮安和邱莫言,撇著嘴巴說道:“呸!秀秀秀秀什麼秀,等老娘拿下李一劍,也這樣秀給你們看。”
“砰砰砰……”
處理好事情,為弟兄拔出手臂插著的箭羽的周淮安敲響了金鑲玉的房門。
金鑲玉推開房門,看見外麵的周淮安問道:“你來幹什麼?我現在暫時對你的蠟燭不感興趣。”
周淮安沒有在意金鑲玉的話,他拱手道:“掌櫃的,我來問問天氣。”
“想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就走。”
金鑲玉聞言搖了搖頭:“不行,今天晚上你恐怕走不了,現在是黃梅時節,這大漠的天氣說變就變,你就算現在離開,也到不了關口,一旦刮起大風你隻能凍死在外麵。”
“沒有別的辦法?”周淮安問道,他清楚這大漠的天氣,但他更相信金鑲玉的手段,這方圓百裏隻有這一個客棧,他可不相信金鑲玉會沒有別的辦法出來去。
周淮安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到金鑲玉手中,“還請掌櫃的指條明路。”
金鑲玉看有人給自己送銀子,而是還是帥哥送的,她自然不客氣,讓周淮安給他倒了一杯茶:
“那看你是想走明的還是別的,如果是明的話,邊官千戶大人,和我是朋友,自然會賣我幾分麵子,說不定會有辦,但如果你想走暗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