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奎被主持比賽的長老救下,廖隨染心裏本來就窩了火。
此刻看到他該受的處罰還要被減去,便忍不住走了上去,“七長老冥火仙尊座下弟子廖隨染見過五師伯!”
“你……”五長老本來想說,你既然沒事,就不要和自己弟子太過計較了,但看清走過來的人是誰,以及對方報上的師長名號後,這話就咽了回去。
可是做人師父的,自己人現在就站在這裏,看到別人要處罰自己弟子,還是這麼重的處罰,怎麼著都有些於心不忍。
猶豫了半晌,方才神色尷尬的回應,“是隨染師侄啊!”讓廖隨染不要計較的話,到底是沒臉說出來。
廖隨染點點頭,態度端正的朝著五長老打個稽首,然後道:“五長老是來看元奎師兄的比賽的嗎?”
五長老搖頭,“我就是路過這裏,看到我那徒弟似乎觸犯了門規,所以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廖隨染假裝不知道這位長老剛剛威脅主持長老的事情,認真的解釋,“元奎師兄輸了比賽心有不甘,在比賽結束之後,出手偷襲弟子,若非弟子反應迅速,就被元師兄破掉氣海丹田了,所以主持長老才給出這個處罰的。”
聽著廖隨染說出的自家徒弟的罪狀,五長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元奎一眼。
元奎趕緊解釋:“師尊,她後麵也動手了啊,要不是沈長老,弟子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五長老麵皮抽了一下,你不偷襲人家人家會對你下狠手?
沉默了片刻,確實隻是路過這裏,恰巧看到沈長老處罰元奎的五長老,想到廖隨染說自己弟子輸掉比賽後不甘心,覺得可能是廖隨染在賽場上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讓自己弟子輸掉導致的。
至於自己弟子後麵說的,廖隨染差點殺了他,想來應該是他被沈淮禁製住法力發生的。
於是道:“廖師侄,要不這樣吧,你既然能贏我這弟子一次,想來應該能贏他第二次,處罰什麼的就免了吧,本座做主,你們就加賽一場如何?”
“不!師父,不用比了!我認輸!我認輸啊!!”
聽到這話,不等廖隨染回答,被沈淮提留在手上的元奎第一時間反對。
從剛剛那個姓廖的反應來看,要是加賽一場,她絕對在比賽開始的第一時間,就一劍把自己給劈了。
“你閉嘴!”五長老惱怒,“你可是劍修,你反對什麼?加賽一場不比和血咒臨身的刑罰好嗎?”
“不不不!”元奎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師父,不用加賽了,我接受處罰了。”
元奎從來沒有像這樣接受過自己的失敗,像是怕自家師父堅持一樣,說完這話,他立馬又扭頭對著沈淮道:“沈長老我接受血咒臨身的處罰了,你快把我送去戒律堂吧!”
五長老看著自己徒弟這迫切的舉動,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這時候,他哪還不明白,自己徒弟分明是打不過人家,又不接受自己輸了比賽的事實。
難怪他出現的第一時間,賽場上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怪異的。
教出這麼一個弟子來,真的是丟臉啊!
沈淮這時候淡然了許多,他將目光投向廖隨染,“廖師侄覺得加賽一場好些,還是處罰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