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夠在黑夜中看清自己身上穿的是道袍,馬車裏那兩個凡人的武功造詣應該不低。
畢竟自己衣領和袖口上的陰陽雙魚圖案,都很小。
廖隨染不緊不慢的朝著鎮子所在的方向趕路,身後行駛的馬車突然提速。
當馬車的速度提升到極致後,終於越過了看似走的不緊不慢的廖隨染。
馬車超出廖隨染好一段距離之後,馬車才停下來。馬車上的主仆兩人匆匆的下了馬車,擋在廖隨染的麵前。
“見過仙師。”
麵對兩個明顯是有所求的凡人,廖隨染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在兩人彎腰朝自己拜下時,她稍稍調整了一下,下一步的空間跳躍距離。
轉眼就將兩人甩在身後一大截。
看著之前明明在後麵,一眨眼就越過自己,往前麵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的年輕道人。
不管是為首那個一身貴胄之氣的少年,還是跟在他身邊年齡稍長一些的侍衛,臉色都不太好看。
對方這舉動,顯然是不願意與自己的人人扯上瓜葛的。
想想廖隨染的舉動,少年也能理解,畢竟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一般是不願意參與到王權的更迭之中的。
尤其是一個王朝的皇權更迭,更不會有多少興趣。
可是現在自己那位素未謀麵的母妃去世,母妃背後的氏族選擇了支持與母妃並不對付的同族妹妹。
而他的那位姑姑,在自己母妃去世後,有意掃除自己這個障礙,若是沒有人幫助自己,自己怕是會死在回國都的路上。
他在別國做質子時所受的屈辱和委屈,那些忠於他,為他而死的下屬的仇,他還沒有為他們報。
他不能就這麼死掉。
咬了咬牙,少年又回到車上,命令車夫又加快了馬車行駛的速度。
看著再一次超越自己,出現在自己前麵的兩人,廖隨染這一次打算直接無視這兩人。
但這個想法在她從兩人麵前經過時,體內真元忽然加快運轉速度的時候,改變了。
站在距離兩人還有半米的地方,廖隨染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下馬車,對她恭敬施禮的主仆兩人身上。
眼中有凡人無法看到的淡淡的白光閃動。
在廖隨染的注視下,兩人身上的因果線慢慢顯現了出來。但見兩人中,為仆的少年身上運勢前期一般,後期運勢如日中天。
不過少年前期運勢一般的因果線,顏色又深又清晰。後麵如日中天的那條線,則淺淡的仿佛隨時會消失。
不止為仆的少年,為首的少年頭上的因果線同樣如此。但這個少年頭上因果線的運勢在達到頂峰時,那極淡的運勢線條上麵還出現了一縷顏色極淡氤氳紫氣。
兩人頭頂的因果線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在這兩人運勢轉變的中間,有一條黑線。
這黑線比她在小村子看到的那個新郎身上的黑線更重。
顯然是一道不好阻擋的生死劫,修士若是修為不夠,強行阻擋這樣的生死劫,等於自尋死路。
廖隨染恍然,難怪這少年身邊沒有修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