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蔣芸氣得不出話來,胸膛急劇的上下起伏,緊握的拳頭上,顯露著可怕的青筋。
很顯然,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暴怒了!
她渾身發抖,指著秦川怒道:“混蛋!姑奶奶我今不弄死你,我就撞死在你麵前!”
罷,便倏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秦川傻眼了。
這妞玩真格的了。
他和蔣芸隻相隔幾步的距離,雙手又被拷在鐵柱上,想要躲過激射出來的子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蔣芸把手中的槍往前一送,頂著秦川的額頭,大聲地喊道:“混蛋,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嘴巴接著賤啊!”
在手槍麵前,秦川終於認慫了,陪著笑道:“美女,我嘴賤,我嘴賤……千萬別生氣,生氣會影響你嫩白柔軟的肌膚……”
“混蛋!都這個時候,你還口花花的,真是氣死姑奶奶我了。”蔣芸咆哮著,一隻手扳開了手槍保險。
秦川頓時渾身冷汗,這妞真要對他下手了?要不要對她使用“迷魂訣”?
“咚!咚!咚!”
這時,一陣急促的、強有力的敲門聲傳來。
“誰啊!”蔣芸愣了一下,朝大門的方向怒吼一聲。
“蔣隊,是蔣局來了。”門外傳來李向軍的聲音。
“混蛋!就讓你多喘幾口氣。”蔣芸悻悻的瞪了秦川一眼,提著槍走去開門。
看著門外臉色陰沉的蔣光鼎,蔣芸不安的問道:“爹,你怎麼來了?”
蔣光鼎瞅了手握手槍的女兒一眼,沉聲道:“把槍收起來。”
蔣芸恨恨的道:“爹,這混蛋太可惡了,我今非把他斃了不可!”
“跟我來。”蔣光鼎完,轉身走了。
蔣芸回頭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把槍收回腰間,氣呼呼的跟上蔣光鼎的腳步。
李向軍、林柔和鄧宇興急忙跑進審訊室。
李向軍掏出鑰匙,打開了秦川的手銬。
林柔一臉的關切,問道:“川,你沒事吧。”
秦川甩了甩胳膊,笑著:“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你子啊,以後別這麼魯莽了,柳局已經下野了。”李向軍笑著推了秦川一下,“走吧,喝酒去,給你壓壓驚。”
秦川邊走邊:“奇怪了,蔣光鼎怎麼來救我了?”
蔣芸跟著父親進了辦公室,氣呼呼的:“爹,有話快,我還要回去審問那混蛋呢。”
蔣光鼎沒好氣的:“姑奶奶,你省省吧。我要是不來,這回你的禍就闖大了。”
蔣芸撅著嘴,不服氣:“我怎麼闖禍了?”
蔣光鼎道:“我問你,劉威那夥人真是受石公子指使的?”
蔣芸道:“劉威都承認了,應該不會錯了。”
蔣光鼎陰著臉道:“你想過沒有,這事一旦鬧大,怎麼向石書記交代?這是往石書記頭上潑髒水,你知道嗎?”
蔣芸傻乎乎的:“石公子是石公子,怎麼牽扯到石書記身上呢?石公子真要是犯了法,抓起來就是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
蔣光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諄諄教導:“我的傻女兒,你是抓人抓傻了是吧。石公子要是被抓起來了,石書記臉麵往哪兒擱?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蔣芸一心想著好好地教訓一下秦川,沉吟:“那幹脆把劉威的事情隱瞞下來,隻治秦川的罪就行了。”
蔣光鼎道:“傻女兒,你忘了秦川身邊還有個林柔,她可是鎮黨委書記,是鄭縣長一手提拔起來的。大家都知道,鄭縣長和石書記政見不合。她要是把此事告到鄭縣長那裏,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大事來呢。這件事是你想隱瞞就能隱瞞得了的嗎?”
蔣芸愣道:“那你這事怎麼處理?”
蔣光鼎道:“都放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不行!”蔣芸大聲地喊道:“秦川那混蛋欺人太甚,好不容易落在我手裏,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蔣光鼎苦口婆心的道:“我的姑奶奶,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報不可呀?那子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除了自身有一點本事外,現在連市局的郝局長都維護他,你鬥得過人家嗎?”
蔣芸委屈的道:“那他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蔣光鼎安慰道:“你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乖女兒,聽爹一句話,此事到此為止吧。”
蔣芸咬著牙,默不出聲。
“好女兒,走吧,跟爹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