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秦川便即收回手,笑道:“嫂子沒什麼病,就是脈象有點虛,肺腑之中凝結著部分鬱氣,可能是有心事吧,這事情憋心裏久了,便成抑鬱症了。”
文景林感歎道:“川,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啊,這都能被你瞧出來。不錯,你嫂子這些來,的確是有事情憋在心裏。”
秦川笑道:“事一樁,我開個處方調理幾就沒事了,隻是就算病好了,如果嫂子的心事放不下,還是會再犯病的。”
趙曼歎息道:“在軒的病好之前,我這心事恐怕是放不下了。”
聽她話中有話,秦川不禁問道:“嫂子,你是怎麼回事?”
趙曼歎道:“我有一個外甥,今年十歲了,三個月前,出了一次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裏還沒醒過來,醫生已經成植物人了。”
頓了頓,趙曼憂傷的道:“軒是我一手帶大的,跟我感情比他親媽還要好,因此我心裏特別難受。”
文景林心中一動,驚喜的道:“川,不知道你會不會治療這方麵的病?”
秦川雖然有些把握,但也不好意思滿口應承一來,若是治不好,那豈不是丟臉?他稍作沉吟,道:“我曾經治愈過一位這樣的病人,但在沒了解軒的病情之前,我也不敢一定行。”
“真的?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幫忙看看行不?”趙曼又驚又喜。
秦川點頭道:“那行吧,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當下,三人開著車,往京城協和醫院奔去。幾十分鍾後,停在了醫院大門前的停車場。
下車後,文景林夫婦兩帶著秦川直奔醫院住院部。
剛走出電梯,來到神經科,迎麵遇到林薇。
林薇瞥了眼秦川,笑著對文景林道:“文總,你怎麼來這兒了?”
文景林道:“我有個外甥在這兒住院,想請川來幫他看看病。”
林薇驚訝的看著秦川,道:“你還會看病?”
秦川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會一點中醫。”
林薇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心你子真行啊,會一點中醫就敢來這裏逞能?
京城協和醫院,那可是全國,甚至全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大醫院,這裏哪位醫生不是博士或博士後?
文景林道:“林總,你怎麼在這裏?”
林薇回頭指了指一間病房,道:“我父親在這裏住院,我來照顧他的。文總,那你們忙吧,我要有點事,告辭了。”
文景林點點頭,帶頭走進了一間病房。
病房裏站在好幾個人,首先映入秦川眼簾的是一對夫婦。
男的約四十來歲,一張國字臉,身板筆挺,眉目間,有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嚴氣度。此刻他神情凝重,滿麵憔悴之色。
在他身旁,是一位三十幾歲的美婦,雙目紅腫,不時的抽噎幾聲。
在他們旁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四十來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油光泛亮,很有些海龜的氣派。
“劉主任,軒還能醒過來嗎?”那男子哽咽道。
劉主任歎了口氣,道:“孫局長,軒才治療三個多月,你們不要性太急了,這個病治療起來的難度非常大,隻要堅持,就有可能治愈……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棄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孫明亮身形一晃,麵色愈發蒼白,身形也跟著傴僂起來,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那婦人抽噎得愈發厲害,最終忍不住,嚶嚶哭將起來。
“孫夫人,軒他吉人自有相,一定會醒過來的。”劉主任安慰道。
“明亮,青曼!”文景林衝那對夫婦喊道。
趙青曼抬起紅腫的眼睛,抽泣著道:“姐姐、姐夫,你們來了啊。”
“青曼,我給你帶了個人,是個中醫,醫術可厲害了,不定能幫上忙。”趙曼走到妹妹趙青曼身邊,斟酌著道。
趙青曼怔了怔,目中浮現了一抹懷疑之色,遲疑道:“中醫?”
“是的,醫術可神了,你看……要不讓他幫軒看看?”
趙青曼猶豫了一下。
在她的潛意識中,是不怎麼相信中醫的,連劉主任這樣的海龜都了,沒什麼好辦法,中醫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在這種幾近絕望的關頭,她不想放棄任何的希望。
“姐,他在哪裏?”趙青曼有些激動起來。
“他就是了。”文景林把秦川拉到孫明亮的趙青曼跟前,介紹:“他叫秦川。”
孫明亮和趙青曼一看,頓時愣住了。
孫明亮皺著眉頭道:“姐夫,你開玩笑的吧!他……他才多大啊?”
趙青曼也數落道:“姐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這不就是個娃娃麼!”
文景林道:“明亮,青曼,你們聽我,他年紀是,但是,本事可大著呢!川以前治過植物人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