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戴榮盛知道這幾個人隻是普通的小混混,但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想要從他們的手心裏麵逃脫出去,那真的是比登天還要難。難道自己真的要被他們殺死了嗎?
可是就在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忽然臉上流露出一抹喜色,自言自語道:“江塵,你沒有想到吧?我的斷子絕孫咒的確是失敗了,但是這卻可以幫助我從你的狗腿子手裏麵逃脫出去,你說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他想到這些小混混竟然是江塵派來的,心裏還是暗暗感覺到吃驚。誰知道江塵年紀輕輕,卻在東川市有著如此強大的人脈關係呢?看來自己以後想要在東川市混跡下去,真的是不可能了。
他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摸了摸那張已經顯得有些蒼老的麵龐,飛快的離開房間。不過外麵因為有那幾個小混混,已經亂成一鍋粥,許多房間的門都被逐一打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經過那四名小混混的鑒別,弄得是雞飛狗跳,甚至還找出一對男女在這個旅館裏麵偷~情,結果也被抓了一個正著,那個男人隻穿著一個內~褲,蹲在那裏,不停地抽著煙,一臉鬱悶的模樣,可是那個女人呢,雙手抱在胸前,哭的是一塌糊塗。
戴榮盛見到這些小混混雖然把整個旅館弄得是一團糟,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所以那些在這裏居住的客人即便心裏有些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他想到這裏之後,便想偷偷溜出這裏。
但是沒有想到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還是引起一名小混混的注意,立刻緊緊握著手裏麵的鋼刀,朝著他指了指,道:“你,就是你,你叫什麼名字?哪兒人?趕緊說!”
戴榮盛見到對方手裏麵明晃晃的鋼刀,嚇得臉色發白,魂飛魄散,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見到另外三個小混混也把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登時結結巴巴的說道:“幾位大哥,我,我叫孫成,是一個農民工,來東川市打工的,結果,結果工作不好找,就,就一直拖在這裏,我,我活了四十多年,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所以,所以你們找錯人了!”
這名小混混走到他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有些疑惑道:“咦,你這個老家夥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他歪著頭,沉思片刻,然後朝著其他三名小混混叫道:“你們三個也過來瞅瞅,這個老家夥是不是哪兒見過?”
那三名小混混見狀,也急忙湊了過來,朝著戴榮盛掃了幾眼,點頭道:“的確有些眼熟,但是也覺得很陌生,好像根本不是我們的熟人!”他們三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相互看了一眼,都急忙摸出自己的手機,把那兩張照片翻找出來,仔細看了起來。
原來樂正星得到江塵的消息之後,立刻把丘鎮海和戴榮盛兩個人的照片發給鐵星幫裏麵的每一個成員,讓他們在找人的時候也能夠有一個對比。其實丘鎮海和戴榮盛兩人在東川市已經待了好幾個月,想要弄到他們兩人的照片,還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他們幾個人先是拿丘鎮海的照片和戴榮盛對照了一番,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然後又拿戴榮盛的照片和他對照了一番,結果發現有些不對勁。原來戴榮盛的照片是二十來歲的模樣,可是麵前這個男人卻是四五十歲的模樣,表麵看起來,似乎根本不是一個人,但是這兩個人明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難怪給人一種時曾相似的感覺。
最開始的那名小混混歪著頭,又仔細掃了戴榮盛幾眼,道:“咦,你怎麼和我們找的人有些相似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戴榮盛也沒有想到這些小混混竟然能夠找到在自己的照片,還真夠有本事的。不過他還是使勁咽了咽口水,道:“我說幾位大哥,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大眾臉,很多人都說我像這個人,我像那個人,其實我覺得我就是我,又怎麼可能像其他人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的,要不你們仔細看看,我現在已經五十歲了,能夠像其他人嗎?”他還特別加重了“五十歲”這三個字,希望對方能夠從這方麵排除掉自己。
這幾個小混混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也多了幾分懷疑。
畢竟照片上麵的那個年輕人隻有二十來歲,麵前這個男人已經有五十歲,這其中差著足足有三十歲,這個巨大的差別就可以把這個男人排除掉。
不過為首的那名小混混眉頭微微一皺,道:“那可不一定,現在的化妝本領那麼高,說不定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然後通過一係列的手段,把自己整容成這副模樣了!”
戴榮盛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還是強做歡笑道:“我說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整容手術?你們覺得我們東川市有高超的整容手術嗎?能夠把你整容成人模人樣,不是什麼狗模狗樣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我一直都在旅館裏麵,又找誰整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