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一點嗎,今天可是你生日啊,鬆坡。”潘慧英還是笑的很甜,一麵拉著我向外走一麵還不忘時不時的幫我扯一扯衣角。這麼一看,蔡鍔他們兩口子還真是甜蜜啊。
到了宴會廳的時候,裏麵已經坐滿了人,雖然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是從衣著上可以看得出,他們多數還是軍人,而且從肩章上來看,各個都是大官。
我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讓潘慧英先去替我招呼他們,其實我並沒有想上廁所,而是我害怕等會要是有人向我敬酒的話,我對不上號可怎麼辦。
不過,雖然我是想著能逃開就逃開的,但是還是被發現了,一個長相很英俊的家夥,正喜笑顏開的,端著酒杯向我走來,嘴裏還吵著:“鬆坡啊!可算是把你等出來了。”
“百裏兄!少見少見;我這軍務太忙,這幾天還有些風寒,見諒見諒。”沒錯,這個家夥就是蔣百裏,雖然我並不認識他,但是幸運的是網上我見過他的照片。
蔣百裏比照片上帥很多嗎。
一番寒暄之後,我們兩個“勾肩搭背”的走到了宴廳的中央,而蔣百裏這時候更是登上舞台,對著大家夥喊:“雲南都督,蔡鍔到!”
這一聲,一下子就把大家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和我猜測的一樣,在大家的掌聲中,我被蔣百裏拉著袖子“請”上了舞台,並且他還招呼都不打的示意我講兩句。
雖然這很正常,但是他此時此刻一臉的笑容,倒是讓我看到了和之前網上記載所不同的地方,這家夥絕對沒有網上寫的那麼嚴肅,而且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
硬著頭皮也得上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咳咳。”我學著電視裏看來的樣子,先是咳嗽幾下,示意他們安靜,然後義正言辭的對他們說:“諸位,鬆坡現在這裏,向各位致歉;軍務繁忙,弄得我昏頭昏腦的,實在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今天,是鬆坡的生日,在這裏,大家歡聚一堂……”
這短短一分鍾的講演在我的詞窮下,而不得不終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自認為精彩的講演竟然沒有得到預料中的掌聲,反而現場徹底安靜了下來。
忽然的一股低落的氣氛開始彌漫開來;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不過隨即,蔣百裏的話,倒是讓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而是因為就在十天前,大總統袁世凱的調令發到雲南,要我進京述職,雖然名義上如此,但是任誰都知道,這是要我去北,京,在他的監管之下,換句話說我這次去可能就再也回不到雲南了,或是軟禁、或是直接把我斃了,總之這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
而今天之所以要給我辦這個壽宴,一是想為我討個彩頭,都說先過了生日就一定可以活過這個年紀,其二就是給我送行,因為明天我就要坐火車,到北,京去了。
其實說句實話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我知道蔡鍔並不是在三十一歲這個年紀離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場麵倒是真的讓我感覺到了悲涼與沉痛。
雖然我隻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混蛋,但是我其實真的非常尊重像是蔡鍔這樣的英雄,如今無論是夢也好,亦或是真的要好,總之現在的我就是蔡鍔,我不能丟了英雄的臉,因為我就是蔡鍔。
“好了,好了;今日不是要為蔡鍔做壽辰嗎?大家開心一點才是,來,這杯酒,我先幹了!”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