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間袁世凱問我是不是需要再派人去雲南尋找那種草藥,我婉拒他說,那些草藥已經無法緩解我的病情了,繼而借此我又說出了我來請假的目的,我對袁世凱說我的病情日益嚴重了。
而且不單單是因為我的毛病,就是我的整個身體被此牽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麼並發症一樣,我說我現在的狀態就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凱可以應允我不必去參加他的祭天大典。
當我提出了不去參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時候,袁世凱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我問道:“怎麼?蔡將軍這是不想和我親近嗎?還是你鬆坡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你不樂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袁世凱這麼問我,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已然不重要了,他的話中滿滿透著殺機,可是這樣的殺機同樣的也是我的另外的一個機會,此時會議室內雖然隻有我們兩個,但是我知道會議室的門外,可是人多耳雜的。
我故意的提高了音量,以能讓外麵那些耳朵聽得清的音量對袁世凱解釋且保證,說我絕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的,我之所以不去參加祭天大典確確實實是因為我的身體承受不住了,而且我還在他的耳邊透露出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消息。
而且這個消息也絕不是一個男人輕易能夠說出口的,其實這是一個手段,雖然有些卑劣,但是沒有辦法,為了大計我也隻能如此詆毀自己了,我對袁世凱說近來的一段時間,我的身體確實已經非常的虛弱了。
至於具體虛弱到什麼程度,我舉了一個例子,一個非常有辱我男人尊嚴的例子,我對袁世凱說,我的身體現在虛弱到已經無法完完整整的去愛一次女人了。因為我的肺部已經無法承擔快速呼吸的壓力了。
雖然袁世凱聽完我說的話之後,眼中有一些同情之意,但是更多的我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可能這是一種嘲笑,也可能是袁世凱因為我的身體變成了這樣,而在對於雲南的問題而感到開心吧。
可是無論如何,當我說完這樣的話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就直接的發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他眼中的殺機沒有了,僅此一點我就知道我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計劃是可行的。而且能夠得到他允許的幾率也變大了許多。
我其實設想中最好的就結果就是由他開口,提議讓我去日本或者是其他的國家治病的,但是沒有辦法,就是可能是我的表現不盡如人意吧,也可能是因為他另有打算,總而言之他還是沒有主動的提及讓我去其他國家治病的這個觀點。
所以他不提到最後也隻好我來提起此事了,當然了我不會說的那麼委婉,因為這種事就是應該直來直去的,關係到我的身體,我的性命的,而且還是生理性的問題,不是政、治因素的問題。
如果再不直來直去的話,反而會讓人有一種做作以及不現實或者說不可信的感覺。袁世凱對於我要去日本治病的這個提議倒是沒有提出反對,當然了他也沒有給出明確的態度,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隻要他不是當場拒絕我,那麼我就可以借著他的猶豫來做一做文章,當然了,這個文章絕不是什麼長篇大論,還是老的招法那就是演戲。我的戲劇是越來越成熟了,我的毛病在一天的時間內就發生了幾次變故。
這都是符合醫學性的變化,而且我的咽喉毛病以及我所謂的並發症的肺部的問題,都是相關聯的,而且因為國內的醫療水準有限,所以我的大的波動也是可以令人信服的,而且要說一說的就是。
小鳳仙在這一段時間內對於我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她刻意的每天都要去同仁堂給我弄一些最新鮮也是最能滋潤咽喉肺部的中草藥來為我進行調理,而且她還總是會大費周折的去給我買一些新鮮的羅漢果來。
有句話就病急亂投醫,小鳳仙可謂是把這句話表演到了極致,她不單單購買中藥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弄一些西洋藥來,當然了這些藥我是不吃的,隻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而且小鳳仙還在這幾天裏。
特意的雇用了幾個廚師,都是作杭幫菜的廚師,因為杭幫菜的味道並不重,所以看起來是適合我的隱私要求的。而且每天下午小鳳仙都會拿出一些我用過的帶著血的手帕,而且整個雲吉班內,現在也都對於我的病情開始了若有若無的向外宣揚。
怎麼說那,也許是我的造勢有了一定的效果,也許是因為袁世凱實在是不打算再對我抱有什麼希望吧,總而言之,終於,他還是同意了我要去日本治病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