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遊輪的甲板上,享受著寒冷的冰霜,在海風中撕裂空氣的凝聚,這是一種美,是一種不置身其中便永遠無法感受到的美。可是這樣的美在這樣的海麵上,這樣的海風中,佇立著我這樣的人。
或許這就是最淒涼的情景吧。小鳳仙出於對我的考慮,她是不允許我這樣做的,即便是我真的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每每如此,她總是要在我的耳邊嘮叨不已。這一次,我還是車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才偷偷溜出來的。
看著眼前呼嘯的海風與暗流洶湧的海麵,或許我從中看到了昔時戰場上的情景,此情此景已成追憶,此情此景許將重現……
“鬆坡!”嬌喝聲打破了我的白日夢,雖然我沒有回過頭去,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鳳仙又來收拾我這個不直覺的家夥了,果不其然,一隻粉拳捶打在我的身上,我故作咳嗽起來,嘴裏還說道:“你這是要,要,咳咳,要弄死我嗎?”
果然,小鳳仙見我咳嗽起來不由的心中泛起憐惜,放下粉拳,雖然她還是沒好氣的對我,可是那一件披在我身上的大衣還是讓我知道了她的真實想法的,我自己用手整理了一下大衣,而後回過手將小鳳仙牽到了我的身邊。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看樣子馬上就要到日本了,咱們兩個應該收拾一下了吧?剛剛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這一段時間裏,你陪著我實在是辛苦了,擔驚受怕還要照顧我這個病人。”
小鳳仙笑了笑,對我道:“鬆坡,我知道你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日本和咱們國家有什麼不同那?”
其實我沒想到小鳳仙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雖然弄得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但是片刻後,我還是回答她說:“其實也沒什麼不同,雖然都處在亞洲,但是十裏不同風百裏不同雲嗎,兩個國家無論是在文化差異上還是在國體上都是有很大區別的,就是兩個國家的民俗習慣以及經濟等等其他的很多領域都是非常不同的。”
“那你就給我說說吧。”小鳳仙看著我笑著說。“恩。”我想了想,然後麵有難色的對她道:“這個嗎,要說的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入手的好啊,再者說了真的要是說起來啊,別說幾天幾夜了,就是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啊。”
見我這麼說,小鳳仙以為我在推脫,所以不由得眉頭皺了皺,我見她這般,就知道她定然是誤會了,隻好解釋說:“要不這樣吧,你說說你對哪一個方麵感興趣,我從中挑選一點我知道,和你說一說好不好?”
我這麼一說,小鳳仙才翹著嘴角,斜著眼睛看了看我,而後故作滿意地點點頭,嘴裏還說道:“這才對嘛;我知道你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你就說說日本的軍人和咱們國家軍人的區別吧。”
我點點頭,不過我並沒有按照她說的這樣,給他講一講兩國軍人之間的區別,倒不是因為別的,其實我考慮到的是小鳳仙她本身對於軍事、政、務都不了解,如果我真的按照她所說的講一講兩國軍人的話,那麼肯定這其中會涉及到一些她不了解或者是不能理解的東西如此一來的話,不但沒有給她解惑,反而還加多了許多沒必要的問題。
軍政事務,其實並非是三言兩語或者是一個簡單的比喻一類就能夠說一個大概的,因為兵者乃國之大器也,國之殺器也,這是一個非常嚴肅而且關乎到國家利益、生死存亡的問題,其實也並不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下和一個女人多說。
但是小鳳仙既然說出來,我也肯定不能回絕她,所以我又故伎重演,選取了一個折中的方式,對她道:“恩,這樣吧,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小鳳仙點點頭。我問道:“你知道日本的忍者體係嗎?你覺得這個忍者算不算是軍人那?”
小鳳仙想了想,道:“我倒是聽說過忍者,聽說啊這都是一群能夠上天入地的家夥,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神秘秘的,專門是搞一些暗殺什麼的;不過現在應該早就沒有忍者了吧?恩,你問我忍者算不算軍人,我想應該不算吧,他們應該就像現在的特務組織一樣吧?”
我看著小鳳仙,想了想,而後笑著說:“這話,對。也不對。”
“那你說說?”
我笑了笑:“說說,就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