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說話時還帶著笑意,好似他剛才那番話隻是一個笑談,可是從他眼中透露出的凶光來看,卻並非如此。
作為部落首領,牧僵自然不可能因此三言兩語,就把這一片福地拱手讓出,再說,牧僵也是神祇修為,放眼天下,雖然不是一流,可也算是一個人物。
牧僵為人脾氣暴躁,那青年男子話音一落,他冷笑一聲,就要出手,不過那錦衣男子卻是輕蔑一笑,口中嘲笑道:“不自量力嗎?怎麼你們人總是這麼妄自尊大啊,算了,算了我還是約束約束你,讓你長個記性吧。記住了,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們才是主宰,或者說你們根本算不得什麼。”
錦衣男子話語的同時,抬起左手,向身前一指,頓時,他前麵的土地激烈震顫,霎時間無數藤蔓撕開地表瘋長而出,自行的組成一張巨網,鋪天蓋地,向著牧僵及其身後的族人籠罩而去。
見這男子這一式出手,牧僵心中頓時就涼了半截,這手段,雖然平平無常,但是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力量他並不陌生,因為那種力量的威勢,與他老師,帝宗出手時如出一轍。
牧僵想逃,可是卻不能丟下族人,最後心一橫,轉起自身道行,架起炫光流彩的光幕,生生扛下這一擊。
不過那錦衣男子好像不打算傷他性命,當他支持不住,口中鮮血滴出的瞬間,便收了那藤蔓大網。
至於牧僵為什麼此時滿身是血,這不是被那男子所傷,而是他奔入山穀的時候,心中慌亂交集而被樹木砂石擦破的。
“巨樹不見了?那男子還與我力量相同,尊級?妖尊?”帝宗聽完牧僵的敘述,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起來。而後問道:“現在外麵的局勢怎麼樣了?”
“我已命令族人收拾輜重了,不過這是權宜之計,也好讓我有時間來找您。”
帝宗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拉起牧僵,腳下一蹬,衝天而起,再出現時,已是在太夙氏族的大門口了。
錦衣男子此時正微笑著看著慌亂整理的族人,嘴唇不時的顫動,不知道想些什麼,而就在帝宗二人現身的瞬間,兀自氣勢鬥增而起,如臨大敵。
“這位仁兄,在下帝宗,是太夙部落上一任首領。”帝宗現身的同時,洪鍾般的聲音,如長河流暢。而太夙部落的族人、子民們見到帝宗的下一刻,發出了陣陣歡呼,各自丟下手中的包裹,簇擁過來。
“不知閣下是何許人?是哪一位妖尊?”
錦衣男子笑了笑,上前一步,答曰:“我就知道,除了這樣的方式,在沒有辦法讓你現身了;在下妖尊淩霄。”
帝宗麵色疑惑,道:“淩霄妖尊?不知你為何要驅逐我的族人,這泰威山巔,我部以居住二百餘年,早就把這裏當成最後的歸宿了,讓我們舉族遷徙,有些強人所難吧?不過我看你不傷我族人,且與我徒交手時,也留情麵,不知,可是這裏麵有什麼誤會嗎?”
錦衣男子見他這麼說,不由得失聲而笑,又上前一步,對帝宗神神秘秘的問道:“怎麼,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恩?”帝宗一怔,仔細打量起淩霄妖尊,不過,任憑他怎麼回憶卻還是不記得自己認得這樣一個人物“恕我冒昧,不過我好想與閣下並無淵源吧?”
“哈哈哈哈哈。”錦衣男子笑聲更為肆意,不過隨後,其麵容上有些失落,不過轉瞬也就釋然了,對他道:“哎,你老兄啊,不過這也不怪你,淩霄這個名字是我剛剛才起的,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名字,你一定知道,我是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