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軍,麻陽大營內;吳佩孚坐在辦公室裏,剛剛吃過飯的他,不由得感覺有些胃部不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吳佩孚以為就是自己吃飯的時候吃的有些著急裏,畢竟,最後幾口飯還沒有吃完的時候,曹錕打來的那一通電話,就讓他有些慌張了,而且雖然吳佩孚坐到現在的位置上,他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而且對於發跡以後的吳佩孚來說,日子再也不必像之前那樣拮據了,但是雖然現在吳佩孚的生活也是非常的奢華的,不過他還是有一個習慣保持的很好,就是吳佩孚這個人非常的不願意浪費糧食,當然了他所謂的不浪費糧食就是將自己想要吃的菜,都吃幹淨,並不表示他就是粗茶淡飯這樣。
胡亂的將最後的幾口飯連帶著一點牛肉吃掉,火急火燎的吳佩孚走到了辦公桌前接起了電話,因為之前有機要秘書的通告,所以他知道這電話是曹錕打來的,對於曹錕,吳佩孚還是非常尊重的,雖然他對於一些比之曹錕更高軍銜、職位的將軍很不在意,甚至是對於其中有些人都非常的不屑,但是怎麼說那,畢竟曹錕對於他吳佩孚有著知遇之恩,所以對於曹錕,他還是依舊保持著必要的尊重,而且他的現實表現,比之所謂的麵子上的東西,要真誠不少,同時也要恭敬不少。
吳佩孚接起電話,言語尊重的問道:“曹大帥!不知道大帥有什麼指示!”“不錯嗎。”曹錕的語調聽起來他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雖然吳佩孚沒有刻意的將麻陽的戰勝上報給他,但是說到底,其實吳佩孚還是非常清楚的,因為他不上報,不表示其他的人也會同他一樣,畢竟請功這樣的事情,一般的人都是不願意落於人後的,但是吳佩孚卻不這樣,必要的功勞他還是需要去積極主動的爭取的,但是類似於麻陽的戰勝,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去爭奪的,因為這本就是無所謂的小小勝利罷了,如果他去用此請功的話,肯定曹錕是允許的,而且因為兩個人私下的關係,曹錕也必然的會給他吳佩孚開這個方便之門,但是吳佩孚是一個明白人,所以他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事情給曹錕添麻煩。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吳佩孚也是吃定了,麻陽的戰功肯定會記在他的頭上,無論是什麼人上報的捷報,但是上報的那個人肯定是無法得到的,因為這樣可有可無的戰功都去爭奪的人,又怎麼會有出息那?而且說起來,雖然現在是北洋軍占領了麻陽,可是他們卻是敗而後勝的,所以說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是立功,不過就是雪恥罷了,而且這個恥辱還沒有真正的雪白,麻陽雖然占領了,暫時的驅逐了袁祖銘部的護國軍,但是在不遠處的蜈蚣關依舊還是王文華的旗幟在飄揚。
而且進來的進兵他們也得到了一定的訊息,那就是王文華部雖然守衛蜈蚣關,沒有攔截他們的進軍路線,同時任由他們緩緩的組成包圍的態勢,但是吳佩孚作為指揮者,他總是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尋常,雖然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憑借著他多年的臨陣指揮的經驗,他還是對於蜈蚣關的問題,改變了自己之前的設定,不然的話,依照吳佩孚之前的設定,現在他的軍隊以及馬繼增的部分部隊,早就已經對於蜈蚣關形成了夾擊的態勢了,又怎麼會像是現在這樣,一麵的休整,一麵的緩緩運動,原本一天的路程,卻故意的要將時間放在合理情況內的最長的那個時間上。
“曹大帥,有什麼指示?”吳佩孚問道,電話另一端的曹錕沉吟了片刻,而後開口與他寒暄道:“子玉,我看著一段時間你也累的要緊,要不我看你還是回來我這吧,我這個指揮部可是少不了你吳子玉啊,常言道,君子無故,玉不離身,如今你吳子玉上了前線,我老曹可就當不成君子了,這可不成,是不是啊,老弟。”
對於曹錕的說笑,吳佩孚自然是報之以笑,但是他雖然發出了笑聲,可是他的麵目上的神情卻是非常嚴肅的,因為他知道,曹錕肯定不會再這樣的時刻和他無端的來開玩笑的,畢竟這是戰時,而且還是比較緊張的時刻,所以曹錕這樣的作為,必然是有緣故的,但是因為吳佩孚對於曹錕的了解,所以他不會開口發問,直等到曹錕自己說出來就好了,因為他必然是會說出來的,不然這樣的交流,就是無意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