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敏麟雖然是我的副官,是軍人,而且也是戰場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可是說到底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計劃出現紕漏的話,那麼必然會牽連無辜,那些幫助我們的,亦或是相關的,甚至是不關的,都有可能為我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然了,這樣的代價是什麼,大家都清楚,所以正因為如此,敏麟才會這樣,他的擔憂,是在擔憂我們本身的同時,也在為那些人導擔憂。
我承認敏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且文武韜略一樣都差,可是他卻隻能做我的副官,縱然是大材小用,可是沒有辦法,因為他的性格,他做事有時候的瞻前顧後使得我實在是不能把重要的位置給他。
把他留在我的身邊其實是最好的方式,畢竟他是有本事的,所以能夠保護好我的安全,其二是他本身的性格也適合在最高長官的身邊做事,很多時候他要擔任我的代言人,所以他的仁慈可能在平常人的眼裏,也就代表了我的仁慈。
常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嗎,既然如此的話,這話反過來想,也就說得通我對敏麟的任用了。
我看了看他,而後對他道:“你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是必然存在犧牲的;你我可以擔重任,成大事,而有些人,卻隻能做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孰輕孰重你清楚,所以不要把你的仁慈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我明白了。”敏麟對我道:“那將軍,我這就去安排。”
“不。”
“恩?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敏麟對我問道。
我示意他坐下,而後對他解釋說:“你聽我說完,我雖然決定了要怎麼做,但是咱們之前的計劃需要做出一些調整,現在的形式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你也看出來了吧,京城裏麵可謂是暗流不止,各派人士想法看法都不同,這就決定了他們到時候做法上的一些不同,咱們之前的計劃隻是針對袁世凱與段祺瑞的,但是現在形勢變了,就連老頭子王士珍都出來了,你想想,咱們之前的計劃如果不進行調整的話,成功的幾率有多少那?”
聽完我說的話,敏麟陷入了沉思,約有三五分鍾吧,他這才開口對我道:“那將軍,如果要調整計劃的話,豈不是又要浪費很多時間嗎?如此一來,恐怕更容易出現紕漏啊,因為一旦要調整計劃,必然會有一些人或者是安排浮出水麵,這樣的話,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點點頭,而後對敏麟開口道:“你說的我也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啊,隨行就市才能成事啊,總不能逆著水流吧?到時候就算你能成功,恐怕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是刻意同日而語的。”
敏麟點了點頭,他承認我說的是有道理的,而後他對我問道:“那將軍的意思是?咱們應該怎麼做?”
我想了想,而後把我要求做出的調整計劃,告訴了他。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之前安排下來的東西,或者是人手,全部都是針對袁世凱與段祺瑞的,可是現在的形式不同了,所以要把一些之前安排好的,調整、抽調出來,以便於應對北,京裏麵其他的政,治勢力。
與此同時,因為調整、抽調的話,必然會減少某些環節的安排,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外強中幹”的狀態,這樣的嚇唬人的狀態,如果不被戳破的話,自然是甚好,可是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就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的下場。
終於,鳳仙眼角的淚,戳破了我漠然的神情,劃破了蹂、躪過的氛圍。
“鳳仙。”我攬過小鳳仙的腰身,我想要將她抱在我的懷裏,然而,她好像此時並不願意如此,雖然沒有掙紮,可是她傳遞給我的那種不動的力,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沒有堅持著自己的動作,而是坐到了她的身旁。
看著鳳仙的樣子,我實在不想再說出要說的話,可是沒有辦法,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總是要傷害一個人的情況下,早一點讓她重傷也比一刀刀割碎她的心要好。
我對鳳仙道:“你必須要堅強,要我在與不在的時候,都一樣;鳳仙,道理我已然不必對你多講,總而言之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不要想著會有人在一切安定之後來接你,如果有來接你的,也一定不是我,如果把你接到我的府邸的話,那麼也許就是蕙英吧。”
“你為什麼非要說破那?”小鳳仙怨氣綿軟的看著我,眼神是溫柔的,可是語氣是強硬的:“為什麼,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為什麼你非要說出來?”
“鳳仙不是一個糊塗的女人,也不是一個隻知道情情、愛愛的傻子。如果我是那樣的女人,恐怕現在你也不會坐在這了吧?我知道,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