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外傳來的一陣鄉音,讓我不由的感到了慰藉:“屋子裏麵的人,是蔡將軍嗎?”雖然這是鄉音的呼喚,但是我卻沒有回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找一個長時間生活在日本的中國人來設下圈套那?
“屋子裏麵人,是蔡鍔,蔡將軍嗎!”又是一聲,我這一次還是沒有回應,但是我卻收回了我已經瞄準好的槍口。可能是見我沒有反應吧,屋子外麵也沒有呼喊,就在我以為他們已經離開的時候。
突然一個穿著還算得體,但是臉上卻是一臉凶相的大漢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而且這個大漢手中還拿著一杆滑膛槍,隻不過他的槍口是衝著天的,而不是這件房屋。“蔡將軍?還在裏麵嗎?”
“誰!”這不是我的回答,而是陳敏麟的回應,我知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我,因為一旦發出聲音就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屋外的這個人想要殺掉我的話,他以及他身後的人,完全可以在木牆的阻礙下,打爛剛剛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陳敏麟回應的這聲的同時。我的槍再一次瞄準了這個漢子,如果他有一絲的異動的話話,那麼我將毫不猶豫的打碎他的腦袋,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就是這名大漢沒有隨便的舉動,反而還將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
同時對著屋子裏麵喊道:“蔡將軍!別誤會,我是來幫您的!”“你是什麼人!”陳敏麟其實他是忍著傷痛,強行的發出這樣底氣十足的聲音的,而他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讓屋外的人,錯誤的判斷他的身體情況。或者說,他是故意的想要讓屋外的人,錯誤的判斷,說話的這個“蔡鍔”的身體情況。
聽到了陳敏麟的問話,那個大漢不假思索的回應,道:“將軍兄弟馬彪,洪家下三輩弟兄,司職司棍,今天是受我大哥指派,特地來這裏助蔡將軍一臂之力,同時也是為了保證將軍的安全。”
“洪家?”“洪家!”陳敏麟看了看我,顯然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見,說起來他也是知道洪家的含義的,而且他也相信,在異國他鄉中,再也沒有比洪家更值得相信的了,而他之所以還會詢問我的意見。
是因為我才是決定一切的人,同時,也是因為我與洪家之間有所淵源的,而這個淵源自然就是北、京玉泉山上那個老頭子,水伯了。而且想著,我便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了那塊水伯之前送給我的牌子。
看著牌子上的字,在看看屋子外麵那個兀自等候的漢子,我決定,相信他的話,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就會完全的沒有戒備,我打給陳敏麟一個手勢,要他將手中的槍口,對準那個男人。
而後我也端著槍,打開了屋子的大門,隻不過雖然我也端著槍,但是我的槍口是對著天空的,而陳敏麟此時還在屋子裏,他的槍口是對準這個漢子的,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我的身份是將軍。
即便我麵對的是敵人,是殺手,我也要有將軍的氣度,誰見過一個將軍,在麵對剛剛救了自己的人的時候,還把槍口對準他?莫要說是救了自己的人,就算是麵對著殺手,作為將軍,也不該表現的那麼膽小甚微。
但是這也不表示,就要傻傻的什麼準備都不做,傻乎乎的走出去,要真是援軍還好,可要是敵人的話,你這不是白白犧牲嗎?不是怕死,還是那句老話,而是不能白白的浪費自己的生命。
雖然生命的價值的同樣珍貴的,但是我活著遠比一個師更能在戰場上發揮作用。馬彪見我走了出來,他凶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對我道:“您就是蔡將軍?”我點點頭,而後什麼都沒說,就把手中的那塊牌子扔給了他。
馬彪是一個實心漢子,而且看的出他為人必然是非常的豪爽的,這一身江湖氣,實在是與他相輔相成。這時馬彪對著身後擺了擺手,從他剛剛出來的那片樹林裏,又走出來四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他的手下了。
“見過蔡將軍!”馬彪對這四個小夥子吩咐道。“蔡將軍。”我用一個微笑回應這是個小夥子,而後我便對馬彪道:“不知道馬彪兄弟今天怎麼回來這?是哪一位叔伯叫你來的嗎?”
這句話本不該出自我口中,但是沒辦法,我此時必須要這樣說話;而馬彪聽到我的問話後,不由的一笑,而後道:“那是什麼叔伯啊。蔡將軍,你現在也別多問,這個地方剛剛發生了那麼激烈的槍戰,而且又死了那麼多人,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走,到了地方,自然您就明白了。”
我一笑,表示理解,不過隨即又道:“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兄弟你。”“你說,必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