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一種機遇吧,本來我還為如何與忙得焦頭爛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袁世凱取得聯係而感到煩惱,恰好他這一封通告正好給了我這個機會。在得到通告的第二天我就在陳敏麟的陪護下。
拖著自己的“病體”去找到了袁世凱,當然了,此時的袁世凱還是在他的大總統府辦公的,雖然他要成為帝國的皇帝,但是他還沒有自己的宮闈。我見到袁世凱的地方是在大總統府的第二會議室內。
顯然的,此時的袁世凱才剛剛開完一場不知道什麼目的的會議,他的臉上滿是疲憊與憔悴,但是還是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興致與激、情。看來這個老頭子對於權力的渴望還是那麼高漲的。
袁世凱對於我的到訪顯然沒有太過在意,他隻是禮貌性的詢問了我的病情,而後才問我到此一行的目的。我其實覺得我當時的表現並不怎麼好,如果我能夠把那一番話說的更婉轉一些。
亦或者是我能夠表演的更好的話,我想我此時已經已經就在東渡日本的輪船上了。袁世凱問我說:“鬆坡啊,你這是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我回答他說:“大總統,蔡鍔這一次來是想要和您請個假的。”
袁世凱笑了笑,而後對我問道:“怎麼?請假?什麼事?”雖然他此時的態度看起來很輕鬆,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非常提防我的,至少他的眼神中此時若隱若現的殺機,讓我覺得他已然對我動了殺心。
而他之所以沒有動手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他此時還尚不能確定我到底是在哪一個隊伍站定的。我向袁世凱解釋說我的病情日益加重了,而且因為袁世凱也曾幾次派人來醫治我的病,所以對於我的身體他還是知道的。
這其間袁世凱問我是不是需要再派人去雲南尋找那種草藥,我婉拒他說,那些草藥已經無法緩解我的病情了,繼而借此我又說出了我來請假的目的,我對袁世凱說我的病情日益嚴重了。
而且不單單是因為我的毛病,就是我的整個身體被此牽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麼並發症一樣,我說我現在的狀態就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凱可以應允我不必去參加他的祭天大典。
當我提出了不去參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時候,袁世凱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我問道:“怎麼?蔡將軍這是不想和我親近嗎?還是你鬆坡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你不樂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袁世凱這麼問我,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已然不重要了,他的話中滿滿透著殺機,可是這樣的殺機同樣的也是我的另外的一個機會,此時會議室內雖然隻有我們兩個,但是我知道會議室的門外,可是人多耳雜的。
我故意的提高了音量,以能讓外麵那些耳朵聽得清的音量對袁世凱解釋且保證,說我絕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的,我之所以不去參加祭天大典確確實實是因為我的身體承受不住了,而且我還在他的耳邊透露出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消息。
而且這個消息也絕不是一個男人輕易能夠說出口的,其實這是一個手段,雖然有些卑劣,但是沒有辦法,為了大計我也隻能如此詆毀自己了,我對袁世凱說近來的一段時間,我的身體確實已經非常的虛弱了。
至於具體虛弱到什麼程度,我舉了一個例子,一個非常有辱我男人尊嚴的例子,我對袁世凱說,我的身體現在虛弱到已經無法完完整整的去愛一次女人了。因為我的肺部已經無法承擔快速呼吸的壓力了。
雖然袁世凱聽完我說的話之後,眼中有一些同情之意,但是更多的我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可能這是一種嘲笑,也可能是袁世凱因為我的身體變成了這樣,而在對於雲南的問題而感到開心吧。
可是無論如何,當我說完這樣的話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就直接的發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他眼中的殺機沒有了,僅此一點我就知道我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計劃是可行的。而且能夠得到他允許的幾率也變大了許多。
這都是符合醫學性的變化,而且我的咽喉毛病以及我所謂的並發症的肺部的問題,都是相關聯的,而且因為國內的醫療水準有限,所以我的大的波動也是可以令人信服的,而且要說一說的就是。
小鳳仙在這一段時間內對於我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她刻意的每天都要去同仁堂給我弄一些最新鮮也是最能滋潤咽喉肺部的中草藥來為我進行調理,而且她還總是會大費周折的去給我買一些新鮮的羅漢果來。
有句話就病急亂投醫,小鳳仙可謂是把這句話表演到了極致,她不單單購買中藥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弄一些西洋藥來,當然了這些藥我是不吃的,隻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而且小鳳仙還在這幾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