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有這樣的意思,其實說真的,對於咱們這個幾千年來的帝製國家來說,所謂的共、和其實可能真的並不適用,因為權力的分散了,所以也有多了爭奪。也未有了爭鬥,所以國家在一些大事上才會出現分歧,一切出於利益也歸於利益。”
“如果能夠把權力完全的集合起來的話,交付到一人手裏,那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個場景那?”楊度繼續對我說下去,道:“前清的時候,有一個位置叫做‘輔政大臣’,像這個陸軍總長的位置其實說起來就是軍機處大臣與輔政大臣的合體不是嗎?”
“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些什麼啊?”我終於還是不打算繼續聽楊度說下去了,所以非常直接的對他開口問道:“怎麼又扯到什麼輔政大臣上去了,晳子兄不是來和我說對日態度的嗎?”
楊度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麵拍著自己的腦袋,一麵對我道:“你看看,是我跑題了跑題了,咱們繼續說哈;我的意思是,如果鬆坡你能夠改變一下,或者是說,你可以裝作改變了自己的對日態度的話,那麼我相信阪西利八郎是有能力把你推上陸軍總長的位置的,而且說起來你也知道,其實大總統當年在你剛剛來京的時候,不就是有這個打算的嗎?隻不過那個時候因為你的一些做事方式,還有就是小扇子那些人的從中作梗這才罷休,但是現在不同了,又有了一個新的機會,我想你應該把握住這次機會,不是嗎?”
我點點頭,並沒有直接說出我的想法,其實說真的,我此時的腦子非常亂,雖然我不知道楊度剛剛說的那麼多,是真情還是假意,但是他提供的信息實在是太大量了,而且也太繁雜了。
在我沒有能夠完全的組織好、搞清楚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顧左右而言他,我對楊度輕輕一笑,而後又故意的拖延了半分鍾左右,佯作思考之後,才開口道:“為什麼你一開始不對我直接言明那?難不成晳子兄認為我蔡鍔不能夠把守住這樣的秘密還是你覺得那個時候的我,並不足以令你信任那?”
我這是非常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是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我的運氣,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反而讓我得到了預料之外的收獲。我其實以為對於我的“質問”楊度要麼就是一笑,而後不再解釋什麼。
或者是他會勃然大怒,反過來指責我這個朋友過於沒有胸襟了,但是我沒想到的,他竟然真的認真的回答並且解釋起來了我剛才那般的問話。楊度滿懷歉意的,對我解釋道:“鬆坡,其實今天假使你不問我,我也想要給你一個解釋,你所說的那些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也不想尋求你的原諒,那個時候我是不夠朋友在先的。”
“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你就是被大總統換了一種方式拘押在北、京和階下囚沒有什麼區別的人罷了,我想過幫助你或者是拉你一把,但是我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決定我能這樣做,畢竟我不能讓我的妻兒老小因為我而被株連。我這麼說,你能夠理解嗎?鬆坡。”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楊度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我對他又有了一絲讚許,而且對於他這個人,至少與我來說,又讓我對他重視了不少,因為他接下來的話,無論是政、治意義上,還是對於安全以及生存的意義上來講,都是有著重大意義的,而且這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文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劉秘書長趁著馮國璋說話的功夫,已然給他衝好了擦手的熱毛巾,遞到馮國璋手裏之後,又回身將托盤上的晚餐,送到了馮國璋的麵前。
馮國璋擦了擦手,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雖然這是在列車上,不過這晚餐還是非常豐富的,有魚、有肉有青菜,而且還都是馮國璋愛吃的口味。正當馮國璋吃飯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劉秘書長對馮國璋道:“督軍大人。”
“恩?”馮國璋吃了一口魚,一麵嚼著一麵道:“恩?怎麼了,什麼事啊?”
劉秘書長道:“是這樣的,督軍大人,您剛剛說在製定作戰計劃,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啊?還有就是,其實督軍大人,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啊,這製定作戰計劃的事,不都是參謀部做的嗎,怎麼,什麼事還能勞煩您親自動手啊。”
聽劉秘書長說完,馮國璋不由得笑起來,道:“哈哈,小劉啊,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我就知道你要問,按理說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不過這一次嗎,特殊,特殊啊,和你說說也沒什麼。”
“哦?”劉秘書長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督軍大人,那等您吃完飯,就給小的說說?”
“說說?”馮國璋一笑:“那就說說吧,不過不用等吃完飯的,我現在就和你說。”說著,馮國璋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