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陳敏麟見我如此一問,不由的堆起滿臉的苦笑,對我道:“將軍,動靜倒是有一些,不過都是些蚊聲蠅語罷了,不值一提,但是您交代給我的事,已經有了眉目,而且如果可以的話,三五天之內就能徹底敲定下來。而且這樣一來的話,對於咱們以後的任何行動都是有好處的。”
“哦?”我一聽,不由得問道:“怎麼說?”
副官陳敏麟見我如此,也一改之前的樣子,正色起來,對我道:“將軍,我現在開展的線脈一共有十二條,分別都是不同的;而這其中,最為穩健,最把握的,至少有三條以上,而且這麼說吧將軍,即便是到了時候,發生一些不算大規模的交火的話,咱們也不至於來一個魚死網破。”
“什麼!”對於陳敏麟的回答我不由的大驚起來,我雖然知道他的能力,而且也知道他在對於安插脈絡這方麵有一些天賦,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再毫無幫扶的情況下,做到這個地步,這是在出乎我意料的。
但是雖然如此,我還是不能表現的太過驚異,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可能會使得你的手下人為你這個人無法把持大局亦或是變數,不過該有的肯定,還是必須要給予他的,而我給予他的肯定,就是我剛剛佯作大驚的那兩個字。
陳敏麟看我這樣,果然麵上露出得意之色,不過即刻便消失無蹤了,而且他還換了一份麵貌,正色危襟的對我道:“不過,將軍,這裏麵有一件事還是需要和您請示一下的,之所以之前沒有和您說,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對這一條線上的人,還沒有完全的把握,而現在那,他們是我可以依靠的最為可靠的一條線路,所以才對您說明的。”
我點點頭,沒有追問什麼,而是對他道:“什麼事,直接講。”
陳敏麟點點頭,對我道:“將軍,事情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就是他們想和您簽一份文書。”
“文書?”我問道:“什麼文書?”
敏麟見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得開口道:“將軍,您這是怎麼了?放心好了,我擔保,不會出現任何情況,不然的話,您也知道我的做事方式,沒有把握的事,我怎麼敢做那,更何況這關係到將軍您,我又怎麼敢不多加小心那。”
我點點頭,對他解釋道:“並非是我不踏實,實在是這屋子裏的空氣,太過潮濕,你知道,我的毛病,所以呼吸上有些不適;你不要多心,不過說來也是,對方此時也應該到了吧?難不成要咱們在這等上一天半天的?”
“不會的。”陳敏麟笑著對我說:“將軍,我想可能是對方對咱們也不放心吧,畢竟在這麼一淌渾水裏找食吃的,有哪一個不是小心再小心,有一點閃失那就是萬劫不複啊。而且其實這樣的情況,與將軍您還是有所關聯的。”
“哦?”我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說那?”
敏麟一笑,道:“還不是將軍您現在對各方的態度都不明確,而且說起來啊,算上這些日子,您和袁克定走的算是很近了,所以那些人也是怕您詐他們一下,然後來一個一網打盡,不然的話,我想他們是不會如此的。”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吧,來和我簽訂所謂盟會文書的人,才來到院子中。
院子的門是一直敞開的,所以不需要他們敲門如何,敏麟聽到動靜後,先是警覺的看了看,然後確定了來人之後,這才出去迎接。
不過,說起來,當我看到了來會盟的人的時候,我竟然一下子就愣了!倒不是因為什麼,而是來找我會盟的這個人,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而且,他死的時候,就在我的麵前啊!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那!
陸軍部,總長辦公室。
段祺瑞剛剛才訓斥完那些陸軍部新來得家夥,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有些怒色的,而徐樹錚這時走了進來,對段祺瑞道:“段總長。您看您,何必為了一些小事和這些小子生氣那?”
段祺瑞冷笑一聲,擺擺手示意其坐下,而後才開口道:“樹錚啊,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才是啊,老袁他這一手玩的高明啊;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本打算由此來將他一軍,可是沒想到啊,他袁項城還真是高明啊。當年小站練兵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凡,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位居高位之極,再加上他那個兒子……我還以為他多多少少的會有些變化,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見段祺瑞這麼說,徐樹錚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略作沉思之後,便對段祺瑞開口道:“段總長,其實這件事,十分不容易的要我看來,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