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就在車子開動的過程中,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在大街上被人槍擊的那件事。
數日昂那個案子早已經告破,江朝宗也是當著我的麵把他抓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給斃了,可是我依舊認為那就是一場安排好的戲罷了,隻不過雖然這場戲是以生命作為消耗的,但是我卻看得出,實際上這件事應該是超過了江朝宗亦或是策劃者的預計的。
因為就算是有些事,有些問題上,以個把人的性命作為犧牲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一次性擊斃十數人,並且還有七八個判處了二十年監禁。試想一下,無論這個策劃者是誰,這樣的代價也太過沉重了吧?
還記得但是監督堪破此案的“督察”,就是徐樹錚,這不免要我將“借刀殺人”、“排除異己”兩個詞與這件事連接到一起了。
徐樹錚這個人本就是強勢、果斷的人,而且他一直奉行“武力統一”的方式,所以由此來看,我覺得當時參與到其中以至於最後犧牲了那麼多“替罪羊”始作俑者,就是徐樹錚,當然我並沒有證據,這一切不過就是猜測罷了。
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的,因為如果這樣話,我會很樂意感謝徐樹錚一次,不單單因為他壞了那台大戲,更是因為他的參與使得我借此找到了一個緩急之時用以自保的方式。
不知不覺的,車子又停下了,可能是我一直在出神吧,以至於車子停了我還都沒有察覺,要不是鳳仙叫我,怕是我還是要像塊木頭一樣那。
拉著鳳仙的手,下了車,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遠威將軍府”五個大字。不錯,這就是徐樹錚的將軍府邸。
我不知道徐樹錚為什麼要把我們請到家裏來,而且還是帶著鳳仙,我走到他的身邊,對他問道:“又錚兄,這是何意啊?”
徐樹錚一笑,對我道:“蔡將軍、蔣將軍,今日請二位來,不過就是想要和二位將軍說說體己話,再看看戲,吃一餐家宴,增進一下相互間的情感。”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與他們一同走進了遠威將軍府。
徐樹錚先是帶我們參觀了一下將軍府的大致,而後把我們引到會客廳中,之後又是安排下人上茶,又是拿一些水果點心來,之後,一個衣著頗為樸素的女子走了進來,雖然這個女子衣著上很普通,但是其身上所有的一股氣質,卻是連蕙英都沒有的。
是一種莊重卻不失閑散寬鬆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可以任意胡為的同時,還不必非常的拘謹。這樣的氣質與徐樹錚身上的某些點是相通的,所以我斷定,這一定就是徐樹錚的夫人。
夏宣與小鳳仙離開後,此時的會客廳內就隻有我與徐樹錚、蔣百裏三個人了。品了一口剛剛送來的茶,而後我便對徐樹錚道:“又錚兄,有什麼事,咱們就直說吧。”
見我如此一說,徐樹錚不由的笑了笑,而後看了看蔣百裏,蔣百裏也是點了點頭,之後,徐樹錚才開口道:“不知道二位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風聲?”
徐樹錚這麼一說,我不由得一怔,而後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忙著自己的一些打算,而且我手下的人也都是成天在街麵上來來往往的,不過還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所以我對徐樹錚道:“不知道又錚兄說的風聲指的是?”
蔣百裏雖然沒有說話,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是知道什麼,這就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既然蔣百裏知道,或許還不完全,但是既然他成天待在保定軍校都能知道的消息,為什麼我的人竟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我當然不相信我手下的人都是聾子了,這裏麵還有有些什麼事情,是刻意回避我的。
徐樹錚見我如此,不由的沉默了,半晌,他才看了看門外,而後有些神秘的對我說出來兩個字。
雖然我知道可能答案我早已經猜到了,可是,我終究還是不願意相信,畢竟,除非是那個人自己說出來,要不然,任何的話語都可以看做陷害亦或是誣陷。重要的還有就是有時候可能不經意的一句話,給你的帶來的後果,是你所不能想象,也不能承擔的,這就是一句話的力量,也是“禍從口出”的明確證據。
當年的趙秉鈞,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我總是覺得他就是因為“禍從口出”這四個字,而遠離了紅塵,被動的走到了另一個地方的。當然這不會是出於他本願的,可是實際上,就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就是這麼可怕。
我不畏懼,也不茫然。
我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