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有一點點的運動都會將自己的一部分接觸到海水,這就是我軍現在的防禦的狀態,當然了,我們不是刺蝟,我們也不懼怕海水,但是我軍也絕不能輕易的將一部伸入到敵軍的駐防區之內,如果兩軍交戰正麵進攻的話,或者是投入全部兵力與敵軍展開戰鬥的話,我是不在乎的,但是僅僅要是隻使用我的一部與敵人接觸發生戰鬥,而起還是在沒有我的安置下,沒有援應的情況下,那麼我的軍隊就一定的,那伸出去的一部,會被擊潰。
而且最棘手的就是假如雲南被龍覲光占領的話,我軍將會不戰自潰。這絕不是無的放矢的,我軍的構成多是家鄉子弟兵構成的,他們的家人都在雲南,而且我軍軍官中大部分也都是雲南土生土長,他們的妻子老幼都在雲南,如果說龍覲光攻入雲南之後,他們選擇的是大肆的殺戮的話,屠城焚櫓,那麼他們將會遭到我回師的瘋狂報複,這樣的情況下,莫說是一個龍覲光,就是他的兄弟龍濟光再算上曹錕、吳佩孚都未必會是我們的對手。
而且說起來不單單是這樣,其實如果他們真的在雲南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殺戮的話,或許我軍到那個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回師,因為雲南之地民風質樸卻不乏剽悍驍勇之輩,屠殺自己的親人,哪怕就是一隻小貓也會變成老虎,又何況是一群藏起了爪牙的老虎那?再有就是現在不但但是唐繼堯一個人帶著軍隊守在雲南,李烈鈞部尚在雲南未動,其實我明白,單單龍覲光是絕不可能打進雲南的,而唐繼堯給我這個消息無非就是要讓我知道雲南現在的態勢,同時也是讓我明白他有多不容易,在下一次需要關餉的時候,他能夠以此作為拖延、推遲的借口。
當然了,唐繼堯還不算是要將我是置於死地,不然的話,他大可以不告訴我這個消息,而後在關餉的時候讓我在接受一次嘩變,當然了,其實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應對下一次關餉的時候我可能出現的窘境。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朱德帶著我的一些田契,潛入到成都,加以變賣,當然了,我的田契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為那些都是我以我夫人的名字買下來的,說起來那個時候剛剛決定買這幾份田契的時候我是想著給我的夫人一份安心的,畢竟我是一個軍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如果真的是我死了的時候,我總不能讓我的妻子僅僅依靠那些撫恤維計生活的。
他們每每在我麵前的談笑風生,他們在背後,或許早已流盡了自己的淚水,所以他們在背後已然流盡了,我又如何能夠接受他們在我的麵前隻愛一次落淚那?或許那不是淚水了,那早已就是他們的血,是他們的對於我的關懷,是他們自己的希望……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手裏拿著那麼多田契卻在上一次嘩變的時候,我沒有拿出來安撫我的軍隊,其實這一次我也未必就像這樣,但是沒有辦法,雖然現在全軍士氣很足,但是我知道現在的軍心並不穩定,如果再來一次嘩變的話,那麼我軍即便是不會就此潰散,恐怕也會落入低穀,再無戰意,所以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會將這些田契拿出來並且讓朱德冒著危險前去成都變賣。
當然了,要說明一點的是,雖然我的人在雲南,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是雲南的都督,但是我的田契卻沒有一份是雲南本地的,大多都是北方或者是華北地區的,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如果我真的出現意外了,我不相信會有誰能夠容下我的家人再在雲南容身的,當然了這樣的情況是需要特定前提的,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咬做好考慮,不然的話,到時候兩眼一碼黑不算,我人都已經死了,我就是有辦法又能如何和那?
正巧那一天朱德夜裏無事,出去走走,正好看見可他這個同鄉,兩個人在外相遇自然是有很多的話要說,所以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小酒攤上一直喝到了天亮,當然了朱德的酒量極好。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還有任務所以並沒有放開酒量,可是他如此,但是他的那個同鄉卻不是這樣的,之前說了,那個同鄉原本就已經醉了,再加上和朱德又喝了那麼多酒,也就變得爛醉如泥,開始口不擇言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這其中就包括革、命軍的最新動向,據說此時的孫文已經回到了國內,他借助洪家一門的勢力、財力與影響力,借著我護國軍的風頭,很快的就拉起了一支隊伍,番號還是適用革、命軍的名號。
而且這一次孫文的革、命軍與之前的那兩次不同,之前得那兩次實在是革命軍雖然驍勇但是其裝備實在是太過……不過這一次不一樣,因為這一次革、命軍的主要組成部分,是一群有信念緯二路國家愛可以犧牲個人的有誌之士,他們還有一個相同的背景,那就是他們都是北洋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