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完全是出於他個人對北洋軍的信心,雖然護國軍武器裝備精良,而且現在除了原來的滇軍之外,還有最新加入的黔軍,但是無論如何,至少現在看來兵力上袁世凱依舊是占據絕對優勢的。這樣的請款下,再加上現在他的皇帝夢基本上已經快要圓滿了,在這個時刻,即便是袁世凱曾經想到過懸崖勒馬恐怕此時此刻,即便是萬鈞之下,他也會繼續咬緊牙關死扛著,堅持下去了。
權力就是這樣,更何況,要是袁世凱稱帝之後,他所得到的絕不僅僅隻是一個權力,當然了,還有另外的權利。這就是為什麼昔年間一代代王朝更迭時,即便是手足同宗也會為了一個皇帝的位置,而相互殘殺。
段祺瑞到京之後,或許是袁世凱特意安排如此吧,段祺瑞踏上北、京車站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他預想過的,會有一些內閣的大員們,來迎接他,甚至就是曾經一直在他手下辦差的那個左右逢源,當然了,隻不過是自以為左右逢源的雷振春竟然都沒有出現,這不由得讓段祺瑞感到一些尷尬。不過隨即他便釋然了,因為他清楚,這很可能就是袁世凱個億安排如此的,畢竟那些內閣們都是油滑之輩。
縱然自己現在沒有了崗位,但是自己在於北洋中的威望,絕對是那些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對於自己這樣的個人,那些內閣們的如果不選擇拉攏的話,那又和得罪有什麼區別嗎?當然了,段祺瑞有一點他自己沒有想到。
那就是雖然這一切真的就是袁世凱故意安排如此,想讓他知難而退的手段,但是實際上,那些內閣們不來迎接他,也是有著自己的道理的,那就是段祺瑞號稱北洋之虎,這個名號足可以見出段祺瑞的為人以及他的性格,對於這樣一個存在著領、袖、狠毒、勇猛、機警、果敢、孤獨與一身的人,那些內閣們膽敢輕易招惹嗎?
而且說起來,對於這樣的人,又有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得罪於他那?那來迎接或許會得罪他,不來迎接或許也會得罪他,一個是當麵當著很多人的麵得罪,一個是在背後,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得罪。那麼應該如何選擇,恐怕就不需要多說了吧?
段祺瑞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尷尬,而是帶著副官上了一輛安徽會館安排迎接他的車,向著自己下榻的地方而去了,不過要說的是,雖然車是安徽會館派來的,而且段祺瑞也是皖係領袖,不折不扣的安徽人,但是他卻並沒有選擇安徽會館下榻,而是去到了浙江會館,至於為什麼如此,卻不得而知了。
“陛下。”雷振春對袁世凱道:“段老來京,不住在自己的宅邸也不住在安徽會館,反到去了浙江會館,我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而且他來京這麼久了,卻閉門謝客,自己也是足不出戶,陛下,難不成您就不覺得段老這一趟的行徑很蹊蹺嗎?怕不是他有什麼陰謀吧?”
雷振春是知道其幾天馮國璋通電袁世凱的事情的,所以他不由得聯想起了前幾天馮國璋電話裏對袁世凱說的那番話,在加上現在段祺瑞來京之後的一些行為,雷振春不由得將自己的思緒向著不好的方麵聯想。而且說起來雷振春這樣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雖然他沒有證據,但是他的分析是合理的。
雖然雷振春如此緊張,甚至還要調動自己的憲兵將浙江會館監視起來,不過他這樣的行為,卻是叫袁世凱嘲諷了一番,而後袁世凱為了寬解他,還對他道:“你記住,無論是芝泉還是華甫,他們兩個人,即便真的就到了要與我兵戎相向的那一天,也絕不會傷害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機製結構。沒必要調動憲兵,芝泉想要住在浙江會館也好,就是他住在奉天會館、湖北會館,這都無所謂,你不要這麼緊張,你隻需要辦好我交代給你的差事就好了,現在的局麵對咱們不利你是知道的,所以雷將軍啊,要是沒有設麼事情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中還有一天你是要到前線去的,現在曹錕作戰不順,護國軍又擴充了隊伍規模,咱們還有很多硬仗要打啊,至於我們三個人嗎,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兩個不會對我怎麼樣,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這麼樣的,反倒是要是你真的把憲兵調過去,恐怕皖係的部隊就真的要打進北、京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有誰能夠去阻攔,就是華甫恐怕不去幫助芝泉,就算是對咱們最大的情誼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顯然的雷振春沒有理解袁世凱這番話中的含義,對於他的詢問,袁世凱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還是選擇了詳細的解釋給他聽,袁世凱搖著頭對雷振春道:“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因為段祺瑞的到來是沒有和他打過招呼的,隻是在他來之前給袁世凱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什麼時間會到而已,而段祺瑞的“突如其來”還帶著那麼多民間走動親屬間的禮品,其實就是為了告訴袁世凱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不是一個政、治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