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又看了看陳敏麟包紮好的傷口,解開紗布之後,我看著裏麵那已經變了顏色而且還在持續發熱的爛肉,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我還想在勸他與我到醫院去,但是看著陳敏麟此時看著我的眼神我便知道,我不能開口。
我們所在的這處院落,或許還算不得院落吧,位置處於一個非常偏僻的位置,很少有人會經過這了,而且這裏我猜想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怕是再也沒有什麼人居住在此了,要是有的話,無非也就是一些流浪漢罷了。
隻要是有一定軍事常識與經驗的人都能做到,但是這個布置讓我感到得意的,那就是我所設定出來的撤退路線,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條撤退路線,而是足足三條,而且我還在不同的位置上進行了偽裝。
通過偽裝以及必要時的一些行為,我覺得至少可以誤導別人認為這間房屋外是有著五條以上的撤退路線的,而且因為合理的布置,其實這也就是為了我們兩個人量身定製的一樣。借著這些布置,我們兩個人,如果對方沒有炮火支援的話,我想抵禦兩個班左右的職業兵力是沒有困難的。
當聽到了屋外的咳嗽聲的那一刻,我毫無預兆的徑直熄滅了屋子裏的爐火,倒不是因為我在乎爐火有可能暴露我們的位置,整間房子的所有窗戶什麼的能夠看到房間內部結構的位置,我都已經用厚厚的黑布封死了。
所以想從屋外看到屋內的情況是不可能的,而我卻可以利用事先留下來的觀察點,密切的注意屋外的一舉一動,可是這樣我卻還要熄滅爐火,其實是因為我害怕爐火到時候如果像上一次一樣,有一顆手雷飛進來的話。
再加上這熊熊的爐火,那後果簡直不堪想象。而我的這一行為,也得到了陳敏麟的回應,雖然此時的他已無法使用長槍,但是我對於他的手槍槍法還是非常信得過的。而且在我熄滅爐火的同時。
陳敏麟的手槍就已然上膛,並且在一瞬間,他就進入了撤退、突圍的戰鬥準備。而我也同時將步槍的槍栓拉開了,但是為了控製槍栓發出的聲音,所以我並沒有馬上將槍栓退回去,而是慢慢的送了回去。
而就在此時,我聽到屋外的腳步聲變得密集起來,而且還在快速的靠近,於此同時還夾雜著槍械的聲音,當然這不是擊發時的聲響,而是與我一樣的,子彈上膛的聲音。我緩緩的靠近一個觀察點。
通過我留下來的位置我看到,此時的房子外麵少說有七八個人,他們穿著打扮來看,肯定是日本人無疑,這些人手中我能看到的是四個人拿著槍,一個人拿著刀,而另外的因為位置的關係,我無法確定。
那一次來刺殺我們的人中,顯然的,他們所使用的武器並不是軍隊的製式武器,因為日本步槍的射擊距離以及有效射程都是足以媲美美國製造的槍械的,而且其威力上也不俗,如果他們真是使用軍隊製式武器的話,那麼陳敏麟絕不可能他的肩膀上隻留下一個彈孔。而且這個彈孔還沒有貫穿他的肩膀。
可是既然不是日本軍人的刺殺,那到底會是什麼人想要收取我的性命那?而且我在日本方麵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如果非要找到一個刺殺我的裏有話,那或許就是因為我是一個反、日分子。
可如果是這樣話,那麼最想要除掉我的就應該是軍隊,可是明顯的來刺殺我的人並不是軍人,這就不得不讓我感到疑惑了。不過,此時此刻肯定不是疑惑的時候,但是我卻也將這一次的圍殺與上一次的刺殺聯係到了一起。
我回應給他的也是手語,我所表達的意思是,靜觀其變這四個字,而且我與他交流過後,我緊盯著觀察點外的情況,看看是否會有人出現在我的視野裏,但是一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出現。
這讓我不由得緊張起來,我緩緩的拉動槍栓,重新將子彈上膛,並且將我的槍口,瞄準了屋外一處樹林後麵的位置,因為那個地方,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第一聲槍響傳來的位置。
而且剛剛那個地方還有徐徐的青煙飄出,這應該是擊發那種改裝過後的滑膛槍所造成的,我的槍口一直瞄準那裏,但是即便是見到了我也不會開槍的,因為現在我並不知曉對方的身份,而且也無法判斷。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肆意開搶的話,如果是敵人還好,可如果是什麼援軍啊,亦或者是來幫助你的人啊,甚至是與此無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