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繼堯打濕的地圖,並不是由政、府測繪局統一繪製的那一批雲南及雲南周邊臨近省十年前的老掉牙的東西,而是蔡鍔在雲南任職的時候,重金聘用大批當地農民、藥農、獵戶等極為熟悉雲南及其臨近省地形地勢的人,口傳心授、以及實地考察勘測,足足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才完成的。
而麵對這樣情況的最好辦法就是將自己的一部分心腹帶過去,因為有黔軍在背後的影響,所以唐繼堯清楚自己被除掉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能表示就沒有這樣的可能性,所以帶上一些心腹,將他們安插在滇軍之中,幫助自己打探消息也好,收整軍心也罷,都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軍人忠誠,但是不表示無人能夠征服他們,所以這一次,要是選擇帶去一些幸福的話,必然都要是有能力的人,不然的話,非但不能達到預期,反而還可能被滇軍以及雲南的官、民視之為一個沒有能力的廢物,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出現的話,那麼唐繼堯雲南都督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而且不多難打如此,他還有可能同時失去了貴州都督的位置,這樣一來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其實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裏,所以唐繼堯也對於蔡鍔對自己的舉薦的真實目的出現了猜測;而且說起來,要帶多少人,帶什麼樣的人,其實也是唐繼堯必須要好好斟酌的,因為帶的人太多了,就有可能使得自己在貴州的地位產生動搖,帶的人太少了,就不能有力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帶的人太過精明了,在新的地方或許他們就會脫離自己的控製,帶的人太過於愚鈍了,那麼子啊一些時刻,他們就不能好好地保護自己,同時也容易泄露自己的計劃,所以對於要帶去什麼樣的人,多少人,唐繼堯必然是需要異常謹慎的斟酌的。
我想要勃然大怒,衝上去甚至要直接結果了那個混蛋的性命,可我卻沒有這麼做。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如果我那個時候毫不猶豫的發怒的話,對鳳仙來說,才是比之那一夜的不聞不問更大的傷害。
我是男人,我對自己的東西持有強烈的保護意識,我見不得任何人觸及到我的一切,但是這裏隻說的是物質,是財產,是我的戰馬亦或是我的我手中的槍。這裏麵唯獨不會包括我的家人,我的女人,我的妻與子。
若我當時那麼做了,可能在別的女人眼中,那是莫大的榮耀吧,一個將軍,竟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勃然大怒,這難道不是對你愛戀、嗬護的表現嗎?
或許一般的女人會這麼認為吧,但是小鳳仙絕不會。就在昨晚,她才給了我明確的解釋。證明了我那時候唯一的理智,是明確的。
鳳仙對我說:“你還記得,那天你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我點點頭,複述出了那天的情況。那天我穿著軍裝,戴著軍帽,因為我才剛剛從段祺瑞的“罪己”大會上離開,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雖然我認為穿著軍裝到這樣的地方,是對軍隊或者是國家的侮辱,但是沒有辦法。我終究還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看著小鳳仙正在斟酒,我的理智將我推到了另一個角落,我坐在那,看著雲吉班一個個的姑娘或是從我眼前走過,亦或是笑著,媚著,對我說什麼,打招呼什麼的。我都看是在眼裏,卻毫不理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我來的時候還是白天,可當鳳仙對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天色卻已經黑了。那個時候,小鳳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將軍,沒想到鳳仙還能再見到您。”
我給了小鳳仙蕙英從沒有體驗過的殊榮,那是一個將軍給於自己女人的炫耀,也是一個將軍的女人,才能享受到的質地。
說我是有意為之也好,亦或是我說我是假造聲勢也好,總之我的行為,達到了我的目的,這樣就足夠了。
就在昨晚,終於,我接到了家裏的口信,來傳信的不是別人,就是我的副官,敏麟是苦著臉來的,而且他在轉達蕙英給我的口信時,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任誰見了他那副樣子,也不會相信他是一個曾經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敢真正一往無前浴血奮戰的男人。
蕙英給我的口信很簡單,隻有一個字,也正是這一個字,讓敏麟如此的作難。
這一個字就是一個——家!
可能敏麟並沒有弄清楚這一個的含義,當然了,也不排除他非常清楚這個字真正含義,總之,他的表現是恰如其分的。
我送走敏麟之後,也可以說是我知道的蕙英的意圖之後,自然,我是必須要和小鳳仙談上一談的。也就是我與她的攀談,讓我清楚了最開始的時候,她對我那樣態度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