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是滿篇廢話的電文,我想我也不會如此,自從他離京之後,竟然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到雲南也沒有給我來一份電報報一下平安,而且我也曾向雲南發過電文詢問過他是否已然安全到達了雲南。
雖然那些小東西吃吃喝喝的很高興,但是對於我而言,雖然和他們同桌而餐,但是我真的沒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好高興的,而且這也算不得是享受,因為我這桌宴席是在雲吉班辦的,所以真的論起來的話,也就是和在家吃一頓便飯沒什麼區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當這些小家夥一個個吃飽喝足之後,送走了他們,我才把陳敏麟叫到了屋子裏,小鳳仙此時對我的了解已經非常的清楚了,他看到我把陳敏麟叫到房間裏就知道我要和他談論一些事情。
小鳳仙此時根本不需要我給她什麼示下,非常懂事的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此時的房間裏就隻剩下我與陳敏麟兩個人了,我當然不會用指責或者是質問作為談話的起始,因為這是極其不明智的。
“恩,好,去看看吧。走吧。”我當然不會再詢問陳敏麟有關電報的問題,同樣的,我也不會給他解釋的那麼清楚,畢竟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得那麼明白的好,即便是他應該知情,可是就是如此,一個本該知情的人,在某一件事上變得不知情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陳敏麟的雲南之行,給我帶來的消息算不得好,同樣的也算的壞,總而言之一切雖然沒有向好的方麵發展,同樣的,幸好一切也未向不好的方麵發展,至少雲南局勢的穩定還可以把持在我的手中。
此時此刻已不再是追尋什麼對與錯的時候了,現在真正重要的,還是推進國家的進程,保證在最小的國力消耗下,改變現在的局麵。其實我知道,現在監視我的人比之從前還會更多,雖然他們現在無力把部分經曆投入到我這裏。
但是正是因為孫文的關係,所以他們才更不願意我在此時此刻離開這個地方!
我想要離開北、京,最好的辦法,也是我最好的借口正是我的病症,現在局勢已經徹底的改變了,不單單是北、京的政、治局勢,就是全國的政、治局勢也全都因為袁世凱的一個宣布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須要去做點什麼,對於我的這樣的決定,其實所有人都是有心理準備的,陳敏麟自然是信誓旦旦的要和我去闖出一番大事業,小鳳仙則是整天的在我麵前強顏歡笑。
我知道她其實是不想讓我知道她的真實感受的,可是沒有辦法,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是她終究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即便是再有能耐,再有本事,經曆過再多的大風大浪,她依舊還隻是一個女人。
而且不單單是因為我的毛病,就是我的整個身體被此牽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麼並發症一樣,我說我現在的狀態就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凱可以應允我不必去參加他的祭天大典。
當我提出了不去參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時候,袁世凱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我問道:“怎麼?蔡將軍這是不想和我親近嗎?還是你鬆坡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你不樂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或許這就是性格的原因吧,亦或者是這就是根據每一個人的經曆、閱曆、天性的不同吧,有時候能夠以此方式和平解決的問題,卻偏偏要兵戎相見,最後鬧得一個兩敗俱傷,到最後叫別人漁翁得利。
這是爭奪嗎?或者說這就是爭鬥的根源嗎?我想不是的,這是頤指氣使而已,這是最最不可取的方式,可是偏偏……哎。也許我管不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是我隻要能夠經營好自己的這一個小攤子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或許這就是最淒涼的情景吧。小鳳仙出於對我的考慮,她是不允許我這樣做的,即便是我真的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每每如此,她總是要在我的耳邊嘮叨不已。這一次,我還是車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才偷偷溜出來的。“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看樣子馬上就要到日本了,咱們兩個應該收拾一下了吧?剛剛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這一段時間裏,你陪著我實在是辛苦了,擔驚受怕還要照顧我這個病人。”我這麼一說,小鳳仙才翹著嘴角,斜著眼睛看了看我,而後故作滿意地點點頭,嘴裏還說道:“這才對嘛;我知道你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你就說說日本的軍人和咱們國家軍人的區別很大吧。”
我笑了笑:“說說,就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