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其間的這段時間裏,實話實說,孫文確實派人來過,想要與我取得聯絡,而且來人還向我保證,如果我需要的話,他們願意想盡一切辦法將我送回雲南;當然了,這樣的保證或許可以相信,但是我卻不願意相信。
可能他們真的能夠保證我安全的回到雲南去,可是回到雲南之後那?我不相信現在的時局下,他們會願意頂著犧牲的壓力將我這麼一個不願意為他們出力的人賣命。如果我被他們的人送回雲南的話。
那我那數萬滇軍的性命,也就不會再歸於我的手中了。這是我不能夠允許的,也是我絕不願意承受的,不是我這個人貪慕權力,而是說實話,我對於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並不信任,倒不是在推進國家進程的方麵不信任。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的,為了一個虛幻的名頭,以及與讓自己失去了原本所擁有的,實與虛之間的關係,其實不需要辯證,早有人言,說實於虛,而虛於實。實虛之間的辯證也好,亦或者是說實虛之間的關係也罷。
總而言之兩者不相同亦不相悖,或許當麵對抉擇的時候,需要一個取舍,但是明眼人或說懂得抑製自己渴望的人,能夠在這其中做出明確且明智的選擇,顯然袁世凱此時以備一切遮掩住了自己的理智與瘋狂。
袁世凱稱帝絕不是瘋狂,真正可以稱之為瘋狂的,應該是他此時的懸崖勒馬,顯然,他做不到,或許他能夠做到,但是他卻不願意如此。不管怎麼說,袁世凱將自己陷入了死局。也許在這幕後,有些許推手。
有人在推波助瀾,可以切的根源還是要歸結在他自己的身上,若他不允,又有何人能夠左右他的思想那?即便是地位與渴望的變遷,也絕不能腐蝕他這樣的人!
所以她希望我能夠留在日本安心的養病;我也和她說過,如果我不回國的話,那麼將會可能要發生什麼,以及我必須回國的理由,但是這一次小鳳仙並沒有與從前那般對我的決定表示理解。
反而她還與我耍起了性子,她說如果我不能夠好好的是在日本養病的話,那她就要留在日本,不跟隨我回到國內去,同時還表示如果我的身體進一步衰弱的話,她將不會再照顧我,而且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
小鳳仙還表示,如果我這一次不能夠聽從她的意願的話,那麼她將不會再承認是我的女人,或者說她將不會再在人前承認我是她的男人,甚至於她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堅持留在日本養病治療的話。
也許是小鳳仙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殺意,亦或者是她意識到自己的堅持觸動了我,她改變了之前的態度,不再堅持自己的強硬,反而換了一種相對婉約的方式,我知道她還是不死心的,她還想要盡最後的可能,勸導我。
但是我的決心已經成鐵,而且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我絕不能因為什麼人的什麼話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終於,在又一輪的深切商榷之後,小鳳仙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從那時候起,她就暫時的沒有給我一個好的臉色。
但是不要緊,隻要能夠如實的執行計劃,這就可以了。回國的旅程和來時相同,隻不過有些不同的就是,在回去的路上,我未見到那幾張熟悉的麵孔,或許這是袁世凱有意為之吧,亦或者他們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當輪船安全的停靠在天津港口的時候,我知道,真正的勾心鬥角,陰謀陽謀此時此刻,開始了。陳敏麟肯定是在這裏迎接我的,而且因為我會帶回來大量的藥物,所以他還特意的找來了幾個人與他一同來接我們。
我笑了笑:“蔡鍔明白。”“明白就好,能理解我這就足夠了。”說著,袁世凱一口喝幹淨了杯中的酒,楊度見此,倒是沒有跟著喝一杯,而是又給袁世凱斟滿了酒杯,之後對我笑著道:“怎麼,鬆坡,這大總統都喝了,你這還不喝嗎?”
幹笑了一聲,我喝了杯中的茶,而後我們之間的話題就此開始了,袁世凱或許還是在試探我吧,他對我問道:“鬆坡,這趟日本之行看起來你的病有了一定的緩解,怎麼樣,有痊愈的可能吧?”
我點點頭:“是啊,日本醫生說如果我能夠長期的接受係統治療的話,還是有可能恢複的,當然了這個可能性不大。”
“那你怎麼不在日本繼續治療那?你發一封電報回來就好了,何必趕回來那?怕不是因為我的那封電報吧?那你可就誤會我了鬆坡啊,我就是想問問你的病情怎麼樣了,你可是昭威將軍啊,以後很多事情上還要依靠你來為國家出力,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要不這樣吧,你既然回來了什麼時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