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袁世凱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顯然的,他對於孫文這個人,是非常頭疼的,不過隨即袁世凱又開口對我說道:“鬆坡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日本竟然遭到了這樣的事情,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我想你保證,即便是與日本發生衝突矛盾,我也要他給你一個解釋,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外交問題了,這是一場政、治陰謀!”
袁世凱的話非常的堅定,而且異常的有力,尤其是他眼神中的真誠,實在是令人難以升騰起猜忌之心。
我們之間又陷入了沉默,而這一次主動挑起話頭的人,是我,我對袁世凱開口了,說:“陛下,我在來的路上,聽到了晳子兄給我說的一些事情,我知道現在國內的事情非常的難辦,而且我也知道了現在南京還有段老那邊,哎,陛下,這麼說吧,我蔡鍔現在的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打算再去日本了,您這麼長時間對我的關照我也是知道的,我想這一次我能不能出些力。”
“啊?”我這話一說完,不但是袁世凱,就是楊度都被我這話弄得一怔,兩個人麵麵相視,頗為有趣,不過隨即二人便釋然了,楊度開口道:“陛下,您看看,鬆坡這一趟去日本啊,病情雖然沒有好轉,但是他終於明白了,到底是誰對他最好,陛下啊,這也算是您這麼多年的心血沒有白費啊。”
我又是一聲冷哼,而後對袁世凱道:“陛下,如果您真的不信任我蔡鍔,你大可以把我抓起來;我得罪了誰,那就讓他和我當麵的說清楚,我是該賠罪賠罪,該如何如何,可是這算什麼?那個雷振春他這麼做,他是什麼意思?我不在北、京他就把我的女人抓到了警察廳,這算什麼啊?我也看明白了,我蔡鍔是不是在京的這段時間太好欺負了?還是有什麼人就是看不起我,想要我死啊,那就直說,我這命就在這,讓他來取!”
“呀呀呀。”袁世凱皺著眉頭再一次撫慰我說:“快別這麼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而後他便轉頭對楊度問道:“晳子啊,這件事怎麼從來都沒有人來告訴我過我啊。你去,把那個雷振春叫來,讓他當麵和鬆坡解釋解釋。”
而後他又對我道:“鬆坡啊,我看著裏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等下雷振春來了,你們兩個當麵的說一說,把誤會解開了不就好了嗎。現在國家正直用人之際,你可是我的寶貝啊,你本來身體就不好,要是在怒火攻心出了什麼事,那可是國家的損失啊。”
我搖了搖頭,要是放在平常,袁世凱這樣說的話,無論是任何人我想都肯定不會再如何了,但是這一次,我卻沒有如常一般,我堅定的對袁世凱說:“陛下,這件事情我看就是他雷振春針對我的。看來我還是好欺負啊,我在北、京不在雲南,我的兵都在雲南,我就成了什麼人都能捏一下的軟柿子了?”
“陛下,我在北、京的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樣的,您是知道的,他雷振春這不是就是看我好欺負嗎?好,我就讓他知道知道,我到底好不好欺負。”說著,我便向袁世凱的辦公桌走去,因為那上麵有一部能夠通電全國的電話。
袁世凱見我如此,估計他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下子拉住我道:“鬆坡,你這是要幹什麼?”“幹什麼?”我對袁世凱道:“他不是看我手中沒了兵權好欺負嗎?行啊,我現在就給唐繼堯打電話,我倒要看看這滇軍我到底能不能調動的過來!”
袁世凱不但同意了我離京返回雲南的這件事,而且他還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設立這一趟列車,幫著我掩人耳目安全的到達雲南,我現在就在想啊,要是等我到了雲南之後,他發現一切都與之前他想象的不一樣,那他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那?
不過,雖然如此,我卻也沒有掉以輕心,我知道袁世凱是一個謹慎的人,雖然他同意了我的提議,而且也安排了這一輛列車送我回雲南,但是我絕不相信他就真的因為我這兩天的表現就完全的相信了我。
而且說起來,這趟列車雖然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的,但是實際上其實也能夠算是袁世凱監視我的一招,誰知道這列車上來來往往的人中,就沒有他安排進來的尾巴?或者是這趟列車就難道不是一趟押著我回雲南的囚車那?
事情就是這樣,什麼都有兩麵性,而且現在的情況下,必須要兩麵的考慮,不然的話,出了一點差錯,怕是都將萬劫不複啊。而且說起來,這一趟我雖然是拿著袁世凱的命令的,但是實際上在我離京的時候。
袁世凱還特意叫楊度給我送來了一個信封,這個信封楊度告訴我上了列車之後再看,我剛剛打開看了看,這裏麵竟然是一份布防圖,而這份布防圖雖然看起來是非常完整的,但是實際上這或許能夠瞞得住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