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明白了頭。”
\t“當然了,你要是真的精力充沛到無處宣泄的地步,我不介意你給當地的特警隊上一堂‘訓練課’。注意手段,別影響他們第二天正常‘出勤’。”
\t聽到肖戰這話的坦克,笑的是那般猙獰。重重點頭道:“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啦。”
\t在坦克說完這話,肖戰又叮囑了兩句後,目送著自家兄弟離開。待到他剛剛轉身之際,手捧著內線電話的紅隼,快速的湊到了肖戰旁邊。
\t“頭,林山的。”
\t微微點頭的肖大官人,把手機拿到了手中。
\t“我是臉譜!”當肖戰直接以自己代號為開場白時,便已經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了。
\t聽到肖戰這般介紹自己時,電話另一頭的林山,沉默了數秒回答道:“獵手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亂來,現階段……”
\t“如果講道理有用的話,我的兵就不會平白無故的躺在病房裏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戰功卓越士兵沒倒在敵手的刺刀下,卻被當地特警隊的人給‘潛規則’了?下達命令的,還是一個無任何官職的‘衙內’。這事我想想就荒唐!你想告訴我什麼?是告訴我他們常家風頭正勁,不能惹呢?還是現階段應該把重心放在行動上?”
\t“赤峰,別鬧了。我和我的人在前麵浴血奮戰,就是為了讓這些孫子在地方為所欲為?可笑,可笑至極!這事你最好不要出麵,也免開尊口。我記得我以前說過,我脾氣倔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這事我自己來處理,希望你能持觀望的態度。否則,我不介意我帶著我的人去京都。”
\t說完這話,肖戰直接掛掉了林山的電話。而他在與林山通話的時候,全場寂靜的有些可怕。繼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場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t收起手機時,肖戰才注意到大多數人都在望向自己。撓著寸發的他,沒有去解釋什麼,在把內線手機還給紅隼之際,輕聲叮囑道:“無論是來說情都不行。媽嘞戈壁,我要是連自己的兵都保不了,我也就沒臉讓你們再喊我一聲班長了。”
\t與此同時,掛上電話的林山,第一時間與就在金陵的鍾澤成取到了聯係。沒有誇大其詞,就是把整件事簡單的向自己老友轉述了一遍,隨後默默的等待著他的回複。
\t在林山的印象裏,自己這個知書達理的老友,一定也會像他所想的那樣,選擇‘息事寧人’。畢竟,現階段的重點,不在這上麵。
\t“都說一個男人能解決事情的手段無非是相對高級的錢權和最簡單的拳頭,除非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否則就都會陷入零和博弈的唯一性境地,不是你死我是我掛,所以把苗頭強行扼殺在搖籃才是王道。然而,事實上現在對方已經選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t“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還沒到三十歲的爺們,若是沒有一點‘殺伐果敢’的瘋狂舉動,老了坐在壁爐前還有什麼是值得回憶的?青春都讓狗吃了嗎?退一萬步講,小山山呐,你說若是有個手能通天的大人物,按住了我的頭,你會怎麼辦?”
\t聽完鍾澤成這番話的林山,‘嗬嗬’兩聲的回答道:“我會三叩九拜,畢恭畢敬的喊他聲老師。”
\t說完這話,林山瞬即關上了電話。而聽到電話內的‘嘟嘟’聲,睡意朦朧的鍾澤成繼續倒頭睡了下去。好像肖戰事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似得。
\t深夜時分,沿著秦淮河而修葺的公園走廊內。
\t雙手負在身後的鍾澤成領著肖戰,在河邊漫步。皓月當空,時不時詩性大發的鍾澤成,總會輕詠上兩句。如果肖珊在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質疑道:“你酸不酸啊?”
\t而與其並肩而立的肖戰,則早已習以為常的站在父親身旁。沒上過一天學的他,就是在這種氛圍下‘耳濡目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t老爺子練就了他一身禦敵的本事,老爹教會了他做人的道理。雖然平常肖戰和鍾澤成說起話來,很是不著調。但從心底來講,他很是尊敬自己的父親。
\t不管他是以前的教書匠、小郎中,還是如今的書聖、大宗師……
\t“今天林山給我電話,說起了獵手的事。”
\t聽到鍾澤成這話的肖戰,並沒有感到意外的‘嗯’了一聲。停下腳步的鍾澤成,望向自家兒子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態度?”
\t“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你教我的。”
\t肖戰的話,頓時讓鍾澤成咧開了嘴角,笑著回答道:“說的不錯。”
\t“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t“再跌宕起伏的過程,總會有一個平靜似水的結局。有麻煩也是暫時的,結局一定是欣欣向榮的。最少我這樣認為!”
\t自家老父的話,著實讓肖戰的臉上有了會心的笑容。沒有再提及這事,他的態度,做兒子的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