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芳在肖戰的印象裏,一直是那種‘波瀾不驚’的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形象。
\t這也許與當年單家的驟變有關,尋常你從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的色斕。更不用講什麼表情的變化!在她的臉上,永遠隻有一種表情,那就是嚴肅。
\t然而今天隔著電話,肖戰感受到了她那顫抖的聲線。特別是在道出‘她失蹤了’的時候,肖戰明顯覺察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t這是一種兼於嗚咽和祈求之間的語氣。
\t“單姨,你別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果果不是在軍校嗎?今天不是周末,按理說門衛是不會放行的。”說這話時,肖戰已經打轉方向盤,沿著主路朝著最近的高架橋上匝口駛去。
\t因為是在跟自家兄弟打屁時接的這通電話,繼而肖戰的耳麥一直是‘自由說話’的模式。他與單芳之間的這段對話,耳麥另一頭的哥幾個都聽得清楚。
\t剛剛的侃大蝦聲,也在瞬間戛然而止。
\t“今天果果出早操時,突然肚子疼。被其指導員送到了醫療室。醫生說她是腸胃炎需要打水!她指導員看著她打上水後,就返回了操場,並給我打了個電話。因為有個會意,我就等到會意結束後才去的學校。可到了醫療室的時候,醫護人員說她第一瓶水沒打完,就拔掉針頭自己跑出去了。可我找遍了全校包括圖書館、宿舍、實驗室,都沒發現她的蹤跡。”
\t聽完單芳的轉述後,肖戰下意識詢問道:“軍校不是全程監控的嗎?”
\t“醫療室在小區的老樓,那片區域沒有監控。而新校區的監控,都找了一遍並沒發現她的蹤跡。”聲線越發急促的單芳,已經帶了點哭腔。作為一名單親母親,唯一的女兒是她全部的寄托。
\t在經曆了家族的變故,家庭的背叛後,單芳心中唯一的希望就在於果果身上。如果她再出現什麼差池,以後的日子單芳連想都不敢想。
\t怪不得在得知果果沒有跟肖戰在一起後,單芳如此慌張。這妮子的消失本就是很‘蹊蹺’。在單芳心中,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肖戰。
\t肖戰去過軍校,因為上次突襲戰況,還特地了解過軍校的地理位置及內部區域圖。醫療室所在的老樓毗鄰校區一處名為‘花園角’的小樹林,樹林的盡頭是圍牆,緊靠大學城的一條輔路!
\t由於是輔路,再加上最近大學城在擴建,那條路沒有安置攝像頭。
\t“單姨,你別急。我問你答:果果的吊水針頭是她自己拔掉的還是別人?當時醫護人員在不在場?”
\t“因為是早操期間,醫護人員為果果紮上針後,覺得一瓶水打完要半個小時,便去食堂打早餐了。回來的時候,針頭懸空在那裏還在滴液,但人已經不見了。床單很扭曲,正常下床不會是這種情況。有點掙紮的跡象!”
\t聽到這話的肖戰繼續追問道:“地上有腳印嗎?昨夜剛下過雨,操場都該是濕的。如果有人劫持果果的話,而她也掙紮的話,不僅僅是床單扭曲,地麵也應該有腳底發力與地麵摩擦的痕跡。”
\t“我……我沒注意到!”
\t“保護好現場,針頭也不要動!”
\t“我明白!”
\t“還有你幫我打聽一下,果果腸胃炎是突發的,還是本來就有預兆的。最好把她昨晚和今早都吃了什麼打聽清楚。我現在在高架橋上,四十分鍾左右到楊浦。這期間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聯係。”
\t掛上電話的肖戰,腳底不禁往下多踩了幾分。飛馳下的越野車,在高架橋上高速馳騁著!
\t肖戰道:“紅隼,你給我調出今早七點半到八點半軍校周邊沿途的視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樹林後麵那條輔路是東西路,往東直通廣寧路,往西是光明路。副道對麵……我們當時去的時候,是塊準備打地基的工地。很空曠,沒有可匿點。如果果果真的被劫持,一名大漢不可能夾持一個女子往那邊跑的。那樣就太紮眼了。”
\t紅隼回答道:“我明白了頭!”
\t“頭,我也過去從外圍查一下。”在肖戰剛說完,坦克聲音嚴肅的回答道。當初針對軍校的周圍踩點,便是由坦克完成的。這廝最大的長處,不單在褲襠裏,還在於他的方向感和對地形的敏銳度。
\t“嗯!”沒有過多贅言的肖大官人,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加速超車上。
\t而就在他急慌慌的朝著軍院趕去的時候,詭刺的副隊獵手,在此時開口朝其潑著‘冷水’道:“頭,我知道你現在很急。但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分析下整個事件。如果唐果是被人綁架了,他的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