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當肖戰說完這話後，當歸輕聲回答道：“這也是你們‘詭刺’，最看不起我們鷹衛的地方吧？有信仰，但很肮髒，最少在功利心上是這樣。”
\t聽到這話的肖戰，擺了擺手道：“我們國家，上下五千年，所有學問都逃不過中正中庸，再概括起來，通俗一點解釋，就是均衡，帝王術，厚黑學……林山那老狐狸，就是用這種‘世俗’的手段，來管理鷹衛。那鷹衛的人也就不免俗了。”
\t肖戰的話，著實讓當歸有所‘共鳴’。再次舉起茶杯的他與肖戰砰響，而這一次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t當歸道：“就境界而言，我真達不到你這樣的水準。”
\t“別扯，我是裝的。離村前，老爺子曾跟我說過：每逢大事有靜氣。就算做不到，也要假裝做得到。等到習慣成自然了，城府也就出來了。什麼境界不境界的，說白了還是看你手中有多少籌碼。哪怕這些籌碼輸的一幹二淨，隻要還抱有一顆重頭再來的心和與其匹配的實際行動，你就是贏家。”
\t“所以，我在與人交手時。先是強迫著自己冷靜，最後就掄起拳頭上。隻要不死，總會有反敗為勝的時候。”
\t在肖戰說完這話時，舉起茶杯的當歸，揚起手臂。這一次是雙手握杯！
\t“再敬你！”
\t毫不做作的肖戰，舉起茶杯。這第二杯茶下肚後，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隔閡！
\t“輸給低於自己的對手是可恥，輸給同等水平的敵人是遺憾，輸給超出自己幾個記數的存在那就是驕傲了。咱們的事剛有結果時，我覺得是可恥。後來回味一下就變成了遺憾了，而現在是驕傲。雖然，你從未把我當成對手、敵手。”
\t當歸的牙很白、很好看，這也是他經常笑的緣故吧。就是因為經常笑，經常笑裏藏刀，才被人稱之為‘笑麵虎’吧？
\t笑而不語的肖戰，玩弄著手中的茶杯。正如當歸所說，他確實沒把任何一名真正的華夏人當成過對手。如果有，那也是他罪大惡極，踐踏到了自己的底線了。
\t“我老師曾說過：除非虎到不行的牛人，和運氣好到變態的妖人，以後能大出息的家夥，一半都是讀書拔尖的一肚子禍水的。”
\t“前者走的是陽光大道，腹有詩書，隻要別是書呆子，一般不會差到哪裏去。後者就是退而求其次，陽關大道畢竟走的人太多太擠，就得走羊腸小道獨木橋之類的。”
\t“我很愚笨走不來第一條，但也會死讀書。可我又不願甘於人後，所以我在某些時候選擇了第二條。所以從廣義上來講，我是個有信仰的好人。但從狹義上來講，我是個喜歡投機鑽營的壞人。”
\t算是道出了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所有話，這一刻當歸把肖戰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t輕敲著桌麵，在當歸說完這話後，肖戰抬頭回答道：“好人有好人的道德、底線和堅持，的確不容易的。但壞人的隱忍、小心眼、惡毒一樣都是大講究的。好的壞的，都是相對的。”
\t“強者未必都在為惡，弱者未必都是心善！”
\t待到肖戰說完這些後，這一次當歸站起了身，雙手舉了茶杯，畢恭畢敬的敬了肖戰這第三杯茶水。
\t有一到三，由淺入深！是敬佩，也是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