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嗯?”左轉不是去監獄的路,按照肖戰的行程,第一站應該是去監獄提審關康。饒是心中有很多的詫異,耗子仍舊按照肖戰的吩咐照做。
\t此時,手持一份資料的肖大官人,借著昆市的地圖在那裏觀察著什麼。肖戰不說停,耗子就徑直的往前開,直至快要出城區的時候,他才輕聲問道:“頭,我們這是去哪?快出城了。”
\t“就是出城,去臨縣!”
\t說這話時,肖戰把資料裏一張照片擺在了車台上,瞥了一眼的耗子,直接脫口道:“陳慶生?他以前是關康的‘頭馬’。走的是‘泰拳’路子,當初在雲省,特別是普洱、玉溪、西雙版納相當有名。”
\t“不過自打關康出事後,他也受到了牽連。偷渡出國躲了一陣子,再回來時隻剩下了半條命。貌似是死裏逃生,手腳筋都被人挑斷了,雖然接上,但也不利索了。現在隱姓埋名於臨縣,資料上說他現在混的不怎麼好。”
\t聽到這話的肖戰,讚許的說了一句:“看來是做足了功課啊。我現在手上有的你都記住了?”
\t“差不多,八八九九!”
\t微微點頭的肖戰,不再吭聲,而是一邊抽著香煙,一邊研究著陳慶生這個人,包括他曾經的‘輝煌’,以及目前的窘迫。
\t從昆市到其下屬縣臨縣,需要差不多四十多分鍾。在這個過程中的大部分時間,一直都在惡補資料的肖大官人,少有發聲。幾次耗子想要開口詢問什麼,欲言又止的憋了回去。
\t直至肖大官人把一張白紙‘密密麻麻’勾勒出一份‘關係網’時,耗子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頭,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那麼麻煩。想要調查關家,直接盤問關康就可以了。特別是現在的關家,要知道可是關怡雲把她‘二叔’給掀翻的。”
\t蓋上了筆帽,扭過頭的肖戰,輕聲詢問道:“你真這麼認為?”
\t肖戰的反問,頓時讓這位剛加入鷹衛沒多久的‘新嫩’不自信起來。
\t“幾個月,短短幾個月!關怡雲,一個在外留學多年,突然歸來的學生,把已經大權在握的關康掀翻?是,你會說這裏麵有李健的幫襯。有CIA等諸多機構的暗中相助。可一個敢在境外弑兄的悍匪,手底沒有班底?沒有退腳步?針對關怡雲的掌權沒有‘反撲’?”
\t麵對肖戰的質問,頓時啞口無言的耗子,也已經感到這一點的蹊蹺。太平靜了,關家的‘權力遞送’過於平靜了。雖然在外人看來,那是殺的天翻地覆,可對於關家人‘知根知底’的他們來看,這樣的表現過於詭異了。
\t“頭些年,怕被人說三道四,讓關康還活著,這可以理解。但這幾年呢?他們有著李健的幫襯這不假吧?暫且不說李健及其背後的CIA,‘痛打落水狗’的橋段現實中可是比比皆是。當年‘關二爺’可不是什麼善茬,得罪的狠角色不是一個兩個。隻要關家‘願意’,肯為他們賣命的一抓一大把。但他還活著,好好的在監獄裏活著。”
\t“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隱秘,才會讓他還活著呢?今天我們就去揭開這個謎底的。隻要我們有了籌碼,就不怕關康不露出破綻。”
\t聽到這話的耗子,沉默少許道:“陳慶生是關康的‘頭馬’不假,但這些事他會知道?”
\t“誰知道啊。不過剛剛你點醒了我。”肖戰的回答使得耗子相當詫異。
\t不等他開口,肖戰直接說道:“客觀的來講,你對我的了解,比我的家人都要多。喜歡、習慣以及癖好。而你跟我接觸多久?所知道還僅限於資料上,但陳慶生不一樣。他是關康的頭馬,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以前都是由他來張羅。譬如黑錢,譬如女人……”
\t說完這些,肖戰又指了指資料道:“上麵寫道,陳慶生之所以能被我們找到,完全是一次意外。他回來後隱姓埋名與人結了婚有妻有子。但孩子得了敗血症,與其匹配的血源就是他。這是DNA化驗得到的結果,這份資料通過醫院入網之後,與被通緝的陳慶生完全吻合。當時關家已經進入了我們的視野,為了不打草驚蛇,這則信息才被我們歸檔保留著。”
\t“如果,我說如果!如果這份檔案,不是被我們第一時間壓著的話。這個陳慶生即便沒被警方抓住,也會橫屍街頭。報告上會說是‘仇殺’,他在境外的那次‘死裏逃生’,就不是表麵這麼簡單。亡命徒,是不會把自己落腳地告訴任何人的,除非是他絕對信任的。他是被出賣的……”
\t“可能是仇殺,也有可能是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