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濺起的水花撲在兩人的臉麵上。下意識閉上雙眼的塞琳娜,張牙舞爪的掙紮著。
\t麵對眼前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鹹豬手’,猝不及防的塞琳娜,好像忘記了自己是名合格的‘絕地武士’似得,隻依靠自身‘蠻力’,竭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t“你做什麼?”
\t臉色臊紅的塞琳娜,一邊掙紮一邊朝著肖戰的嗬斥著。而這一次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得的肖戰,單手鉗住了對方雙臂,另一隻手霸道的環繞在她的蠻腰處,不容其說的一把把對方摟在了懷中。
\t氣喘籲籲的緊貼在肖戰胸口處,身體還在往外掙的塞琳娜,突然聽到了肖戰低頭附耳的一句話。
\t“就是抱抱,沒別的想法!”
\t乍一聽這話的塞琳娜,鬼使神差的忘卻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劣性。身體掙紮的幅度不再像剛才那般劇烈,僅僅是為了調整到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t兩人保持著這樣姿勢許久,不再刻意去束縛對方雙手的肖戰,用自己的右手,為塞琳娜解開了盤起的秀發。
\t輕撫著濕漉漉的青絲,眼眸內沒有夾雜任何原始欲望的清澈、簡單且溫柔。
\t“不禪以最大惡意揣度他人,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不去失望。在被授予‘詭刺’這個番號之前,無論是我,還是我的那些小夥伴,都把生活和任務過得相對簡單。不去揣度任何對手、隊友的心思,這樣也就不會唏噓現實的悲涼。”
\t“可當我們沒得選擇的、單獨的麵對任何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時,作為班長的我,就不得不的揣測每一個人的心思。這是極其複雜且糾結的過程,當你直麵的去看透人性本源時,你會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甚至去揣度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背後所代表著什麼。”
\t“我一直自詡不是‘悲觀論’的恪守者,但你無可否認的是,每一次行動前我都會把最壞的結果一點點的用文字、腦補的形式,呈現在自己麵前。也許僅僅是臆測,發生的幾率微乎極微。但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t“所以,在我的價值觀裏,一直被悲涼、落寞及痛楚等這些刺耳的詞彙占據著。樟嶺大捷無一人犧牲,六合鎮勝利沒一人掉隊,九巷斬首任務完成也沒有一人留下……我渴望著聽到這些信息,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甚至於‘精神重生’的既視感。”
\t“可你知道嗎,每每這個時候也是我最脆弱不堪的時候。我害怕甚至準備逃避著下一次的麵對。也在無端的臆測著,萬一有人犧牲了、有人倒下,我該如何麵對他的家人和戰友。”
\t“這樣的糾結你懂嗎?”
\t聽完肖戰這番話的塞琳娜,緩緩抬頭的望向身前這個男人。從他那苦澀的笑容中,塞琳娜看到的是不苟同於他平常自信那般的落寞。
\t像是一名孤獨的旅人,行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上,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希望,但還在為心中那僅有的信仰,咬牙堅持的往前行走著。不敢回頭追憶曾經所走過的路,生怕哪一個痛點再次讓自己失去信心。
\t可悲、可憐,但在敵手眼中又是如此可恨……
\t“這就是你為什麼在最後時刻,把全盤真相都一一告訴我的原因?你不希望我走這條路,對嗎?”
\t聽到這話的肖戰,掐了掐塞琳娜的側臉。很是不適應對方這種親昵動作的塞琳娜,略有躲閃,但幅度有限,最終還是被肖大官人得逞!
\t“無關乎希望不希望!對於我們而言,以前沒得選,現在選不得。但對你不同!”
\t“你是說,跟著我母親去宣傳教義、從事慈善事業?那……”
\t不等塞琳娜說完,肖戰笑著接道:“不是,去臥馬崗老老實實為老鍾家開枝散葉。”
\t‘啪……’的一聲拍在了肖戰胸口處,臉色羞紅的塞琳娜,狠狠瞪了肖戰一眼。突然感受什麼的她,下意識身後去抓,在這期間輕聲道:“你是槍不離身啊,洗個溫泉還把手槍別在腰間,你……”
\t當塞琳娜真的是一把抓住之際,頓時如同觸電般‘嘩啦啦’的迅速從水池裏竄了出來。臉紅脖子粗的這妮子,躍過清澈的水麵,望了一眼自己所抓的‘部位’,伸出右手的她,指向肖戰道:“你……你……你不要臉。”
\t“我確實是槍不離身。這把水槍跟了我快三十年了,它要是離身了,我是真的一點活的念想都沒了。還有,是你抓的我,不是我主動去撩撥的你。”
\t說這話時,笑眯眯的肖大官人,打量著被泉水濕.身的塞琳娜。西雙版納的氣溫,一直都維持在二十五度上下,晚上最多就加件外套。進了小木屋後,還因為氣溫上升被塞琳娜褪去。
\t一身質地淺薄的T恤,早就被泉水浸透。塞琳娜那凸凹有致的身段,若隱若現的浮現在肖戰麵前。在這一刻,肖戰連對方內衣顏色,都看的一清二楚。
\t已經感受到了肖戰那‘肆無忌憚’的眼神,感覺自己又被對方給‘蒙騙’的塞琳娜,單手擋在胸口,連說了多個‘你……’字後,連忙轉身準備回休息室換衣服。而就在她轉身的刹那,揚起手臂的肖戰,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翹臀上,霎時間呢喃一聲的塞琳娜,迅速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