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並卵,近二十把盒子炮組成的火力網別他們衝不過去,就是來個變形金剛都能被打成渣,更何況獨立團新兵每人身上還帶著6枚手榴彈,那就相當於近10枚型迫擊炮彈,尤其是從山上往山下扔,那感覺不要太酸爽。
十幾枚手榴彈丟下去,因為地形緣故擁擠成一團的土匪們算是倒了大黴,幾十個人被炸成了滾地的血葫蘆,如果是當場炸死的還強點兒,最可怕的是炸斷了一條腿,卻還意識清醒的找到斷腿往血肉模糊的骨頭茬子上按的。
土匪本就薄弱的意誌力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有往山下跑的,有往山路兩邊的密林裏鑽的,雖然跑不遠就是萬丈深淵,但也好過在這邊挨手榴彈的炸吧!
“弟兄們,給我上啊!”黃二爺還在咬牙切齒的發狠,雖然他躲在岩石後麵連個衣角都沒露出來過。
“二爺,先撤吧!”土匪頭目們很清醒的將尚在叫囂的黃清湘一架就跑。
他們可不想成為黃二爺不清醒時候的炮灰。
雙目無神的黃大爺和臉色蒼白的餘師爺自然也不例外,被土匪們裹挾著往山下跑,再下去三四百米,那裏還有四五個堅固的據點,足以抵擋住山下的進攻,至於山上,等敵人攻下來再吧。土匪們可沒走一步看三步的習慣,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土匪的日常。
淩洪也不追趕,想上山腰,就這一條路,其他地方走不遠就是萬丈深淵,除非是長了翅膀,否則怎麼著都還在這塊不大的地方,等新兵連幾百人攻上來,稍稍一搜,沒一個人跑得了。
而在各個據點呆著的土匪們被上下兩方跑來全部六神無主的弟兄們一嚷嚷,那顆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那,直接掉到冰桶裏。
去上麵得被那幫瘟神們丟手榴彈炸,去下麵還有幫土豪們不管是不是都用機槍掃炮彈轟,特麼完全是去哪兒都找死的節奏。
至於是不是呆在這看似堅固並且安全的崖壁石室裏頑抗,就是最傻叉的土匪也沒這個想法了,別人上下一夾攻,就算子彈炮彈打不進來,把他們進出石室的藤條軟梯一斷,他們呆在這地方搞什麼?等著餓急了吃屎嗎?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能怎麼辦?
麵對如此窘狀,三大匪首這會兒也麻了爪,叫囂著跟他們拚了,腦袋掉了碗口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自然是凶悍勇猛“胸大無腦”的黃二爺,黃大爺眼神陰鬱的看著遠方,估計是在思索能不能長出兩扇使的翅膀飛越這萬水千山,餘師爺這會兒是不停的拔著胡子估計是思慮著被逮著以後會不會被槍斃的問題。
看著首領們這副模樣,本軍心不穩的土匪頭目們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聲互相對望著,眼神默默的交流。
一切為了娃兒,土匪頭目們在對望中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給自己找了個很完美的理由。
被屬下詭異眼神掃了一遍又一遍的黃清沅終於汗毛直豎,這會兒眼睛也不是動不動就眯著顯示自己的陰冷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厲聲吼問:“你們想做啥子?”
話剛問完,三大匪首就被十幾個頭目們蜂擁而上撲了個結實。就像三個剛被搶上山的民女。
“龜兒子的。。。。。”黃清湘隻來得及發了一聲喊,就被一團不知道是哪個土匪從身上隨意掏的一團帶著腥臊之氣的布條堵住了嘴。
投名狀,老子竟然成了投名狀,餘師爺腦海裏有個聲音在拚命的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