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刺殺敵團長的是我第16旅團第6大隊第1中隊第8隊隊長柳生俊輔少尉,隻可惜柳生少尉在刺入這一刀之後就被困獸猶鬥的敵團長用一根鐵條。。。。。。當場殉職了。否則,我將請師團長閣下親自為他掛上勳章。”長川原侃忙接著西義一的話往下道。
看著他悲痛的為屬下表功,大部分人嘴角抽動,這位赤果果的為自己表功的嘴臉,也太,昭然若揭了。
“喲西,柳生少尉的功勞我將上報司令部,他的火化葬禮我將會親自參加,我不會讓帝國勇士就這樣投入照大神的懷抱的,他將帶著巨大的榮譽。”西義一近幾來用少有的用極為和善的語氣對長川原侃“大隊長”道,甚至還點了點頭。
“哈依。”長川原侃欣喜不已的低頭鞠躬。
穀部照倍暗歎一口氣,他明白剛才自己的建議算是白了,西義一中將這會兒已經被幾乎擊斃獨立團團長的巨大喜訊給衝昏頭腦。雖然一個敵軍的上校相當於大佐一樣的角色的生死竟然就能讓一個帝國堂堂中將如此關注極為可笑,但易地而處,穀部照倍反而很能體會師團長閣下這種心情。
可能隻有經曆過這場戰役的人才能深刻的體會到那種近乎於絕望的無奈,對麵的中國守軍簡直就像是一顆煮不熟嚼不爛的鐵豌豆,每次都像是要崩潰,但每次卻都又奇跡般的抗下來,而與此同時,帝國的士兵卻一在減少。兩萬五千的帝國皇軍加上奉獨立旅,直到昨夜間,還能參與戰鬥的,竟然已經不足一萬七千人。更可怕的是,尚有近萬人是各類輔助兵種。
當這個數字出現的時候,穀部照倍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幾乎是比第四旅團集體玉碎更慘重的失敗,傷亡率高達百分之四十,若不是帝國皇軍作戰意誌堅定,這場仗已經完全沒法打下去了,他們要做的不是再攻擊中國人的陣地,而是想著如何帶著數千不停哀嚎的傷兵們撤退。
中國人,可還有十幾萬大軍在長城以南呢。
負責古北口作戰的第6師團一部雖然打垮了支那人中央軍三個師,但卻被陸續趕來的支那人四個雜牌師堵到了密雲。支那人的戰鬥意誌雖然不強,但那畢竟也是好幾萬人那,第6師團想繞擊羅文裕、喜峰口側後方的戰術意圖在短期內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獨立團上校團長,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他們早已踏過長城,兵鋒隻指中國人平津重鎮,迫使中國政府在帝國早已擬好的停戰協議上簽字,承認帝國對熱河全省的占領,為日後全麵占領這個富饒的國家做最後的準備。
這樣的一個人被擊斃,無疑,對於已經快撓破頭皮的西義一來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失去了領導者,曾經可怕的中國人將不會那麼可怕,擊敗他們,恐怕也就是最近一兩的事。
恐怕也隻有這樣,西義一中將的位置才會得到保留,穀部照倍很清楚,如此慘重的傷亡,如果還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西義一中將無論如何也不會在第八師團呆下去了,最好的結局恐怕也是提前退出現役。這對每一個渴望著建功立業的將領來,無疑都是極為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