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唯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總有種異樣而不出的感覺了。
是因為,營地裏實在是太安靜了。
雖然是深夜,但營地裏從未曾如此安靜過,負責巡邏的海盜們有時會高聲招呼著互相甩上一根香煙,有時會高聲咒罵該死的蚊蠅,他們才不會在意會不會驚擾到了其餘海盜們的休息。因為,他們是海盜,而不是什麼該死的紳士。
可今,這一切都沒有。漆黑的夜色讓人看不清人影很正常,他們很有可能躲到房間或者其他什麼能避雨的地方去了。指望一幫海盜還要冒著大雨巡邏放哨,那還不如指望著公雞下蛋。
但是,位於營地正前方,既可以觀察海麵又可以觀察叢林的塔樓上的兩個人呢?他們,不應該不在啊!
“該死的,巴紮,帶人去看看塔樓上怎麼回事?還有,把所有人都喊起來,我感覺今有點兒不對勁。”巴達唯一閃身進了屋,衝著樓梯下對住在樓下的心腹屬下大吼。“如果有人敢擅離值守,我一定要把他曬成魚幹。”
隨著營地中央主樓一層的燈火點亮,塔樓上一直透過瞄準鏡掃描著整個營地的曾經水眼神微微一淩,將槍口對準了180米外的燈火處。
貌似,有海盜醒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有警覺沒有。不過,這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山鷹隊長已經帶著人清理了外圍的十幾名巡邏海盜,早已占據好了各自的位置,隻待山崖上的魯隊長幾人將海盜的重機槍據點占領,就算是強攻,也能把這幫烏合之眾打出翔。
未幾,看著幾個海盜急匆匆地從主樓中衝出,位於營地的第二層茅草屋中的燈光依次點燃,不管是彗星還是曾經水,以及位於營地第一層的山鷹等特種隊員,都知道,海盜們發現了異常。
山鷹當機立斷,衝四周打了個按照計劃行動的手勢,迅速閃身離開了藏身的大樹,提著他的大弓一陣急奔。
正在此時,烏雲散盡,皎潔的月光再次灑滿大地。
心神不寧再次走上陽台掃視著營地的巴達唯此刻已經不是汗毛直豎,而是毛骨悚然肝膽欲碎。
皎潔的月光和次第亮起的燈光讓他幾乎已經能夠看清營地裏絕大部分物體,在營地第一層外圍,他至少看到了好幾個向前躍動的身影。
那絕對不是他的屬下,因為他知道,他那幫跑得也算是很快的屬下絕對不會用那種怪異的行進方式奔跑,那種奔跑方式分明是一種極為高明的能在前進中還能躲避攻擊的方法。至少,他就很難鎖定目標。
“敵襲。。。。。”巴達唯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狂吼。
然後,他就看見七十米外一個向營地右側狂奔的身影突然站住,手臂向自己這邊一揚。本能的,巴達唯向下一蹲,掏出插在腰裏的左輪手槍就準備射擊。
下一秒,巴達唯很慶幸自己下意識做出的那個本能躲避動作,一支黑色大箭“奪”的一聲插在距離他腦袋頂不過五十公分的木柱子上,如果他剛才還站著,那杆射入木柱足有三十公分的箭絕對是紮在他的胸上。
這是這一夜山鷹自從提起弓來第一次失手,這也是他箭筒裏的最後一支箭。但山鷹並無絲毫沮喪,甚至對自己祖傳的大弓也毫不吝惜的往旁邊一丟,反手拔出了插在背囊上的衝鋒槍,“噠噠”一個連射,將兩名從黑暗處衝出的海盜直接掃倒在地。
山鷹的槍聲就代表著進攻的開始,一時間整個營地四周都響起了槍聲,凡是敢於手持著武器衝出茅草屋的海盜,都會被突然飛至的子彈掃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