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禮物就在門外,我讓我的馬夫拿進來,就是來得匆忙,一點薄禮還望毛先生不要嫌棄。”劉浪輕輕一笑,扭頭衝門外喊道:“石大頭,把我準備的禮物拿進來。”
“好勒!額馬上就來。”石大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接著就又聽石大頭有些鬱悶的聲音傳過來,“弄啥勒!額家老爺讓額進去,你們搶啥勒!你們又搬不動。”
顯然,是門外負責警衛的紅色戰士並不希望石大頭這個生人進去,搶在他前頭想去提放在馱馬背上的大皮箱。
劉浪給太祖所準備的禮物,就在那兩個特製的大皮箱中。
大皮箱比平常的皮箱要大了不少,而且還是用的上好的牛皮所製,所縫製的線也用的是獨立團從秦嶺大山裏發現的野蠶所吐的絲鞣製而成的線,僅這兩個皮箱就耗費了近五十塊大洋。
為了安全期間還特地上了兩把大銅鎖,在華商駝幫運到趙家溝之後,還特地找了個山洞給藏起來,如果不是劉浪根據華商集團那位中層經理的暗示去找,恐怕也是找不到的,對皮箱毫不知情的紅色部隊自然更是如此。
那張給劉浪過目的清單,其實就是張寫滿密文的彙報,除了劉浪和那名華商集團中層,誰也不知道其中了些什麼的。
劉浪真沒騙年輕大黑臉,如果這次他見不到紅色部隊高層,這個禮物是萬萬不能送出去的。不是劉浪吝嗇,而是因為他太知道曆史的發展了,跟某位未來副統帥的關係實在不宜走得太近,送大家夥兒的禮物沒問題,但這個大禮如果沒見到正主就送了出去,無疑是給自己未來挖坑。
現在,收禮的人的腿粗的不能再粗了,這禮當然是必須要送了。
再聽“砰”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石大頭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額沒錯吧!這東西嫩們搬不動。”
“哈哈,鬼,看來你的馬夫進不來啊!我們一起去看看,是什麼貴重禮物如此重,我的警衛員們都搬不動。”毛先生側耳一聽,不由笑嗬嗬的邀請劉浪道。
劉浪不由微微一笑,這顯然是太祖他老人家的好奇心了。能讓他手下精銳的紅色中央警衛團的戰士都搬不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兩個人走出院門口,穿著粗布衣裳的石大頭正站在大皮箱旁邊幸災樂禍,而那個顯然是沒提防一個皮箱子就如此之重失手將皮箱掉到地上的戰士聽見門響,再看見最高首長親自出門來看,頓時成了個大紅臉。
劉浪也不僅莞爾,石大頭這個老實孩子也學壞了,人家警衛員為保障首長安危謹慎一點兒想提就讓他提唄,這貨竟然不提醒一下皮箱的重量,換成是誰,用幾十斤的力氣去提上百斤重的東西,恐怕都得閃了腰吧!
很簡單,若是你看到一塊大石頭你去搬,那自然是得使出全身吃奶的勁兒,但若是你看到一根鵝毛,恐怕就不會使出那麼大勁兒了。精銳的紅色警衛團戰士差點兒沒被皮箱砸到腳,也是這個理了。是預期和實際不和,並不是他力氣就真的了。
受了打擊的紅色戰士不信邪的用手再度提了一下皮箱,這次倒是把皮箱提離了地麵,但臉比剛才更紅了。
那是發力漲紅的。
150斤重的皮箱,就算是一個軍中精銳,可也不輕鬆。
漲紅著臉勉強挪了幾步,紅色戰士實在是提不動了,隻得把皮箱重新放回地上,皮箱重重落在地上,濺起不的灰塵,彰顯著它非比尋常的重量。看得人眼皮直跳,那裏麵究竟裝的什麼玩意兒如此沉重?
如果裏麵裝的東西不重,劉浪又怎麼會用結實的牛皮和堅韌的蠶絲做線來做容器呢?換成一般的皮箱恐怕早就被這麼幾下給摔散架了吧!
石大頭有些木訥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做為戰士,自然有爭強好勝的心思,見到另一支部隊的士兵強搶著出醜,石大頭當然得樂。在他的心中,獨立團的兵,才是最強的。
“首長,他這箱子裏恐怕有鬼,像是塞了幾塊大石頭一樣。”紅色戰士被石大頭這麼一笑,自然不甘心。
“提不動就提不動,莫怪皮箱。”石大頭聞言撇撇嘴,不屑地道。
“有本事你來來。”紅色戰士當然不服氣,尤其是被一個馬夫這麼嘲笑以後,連最高首長在一旁看著也顧不得了。
“那額就讓你看看。”石大頭也不多,徑直走到那匹專門選出來的身高體健的騾馬身邊,手一伸,“嘿”的一吐氣,將另一個掛著的皮箱給提了下來。
而且還是單手提著,大踏步的走到紅色戰士放下的那個皮箱旁邊,在眾人不由自主瞪大的眼睛中,這位一矮身,空著的手又是一伸,將沉重的大皮箱提起來,露出來的粗壯的臂青筋爆起,顯示出他也不是就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