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炮火並沒有長了眼睛隻殺傷戰士,進入陣地,就意味著傷亡。被落入戰壕炮火掀飛的戴著紅十字架袖箍的擔架兵已經不下五人。
但擔任這次前線醫護救援隊隊長的翠護士長卻隻是摸了把眼淚,繼續命令陣地後的擔架組上陣地。連後腿已經負傷的熊四也不例外。
不管它是不是全團最喜歡的吉祥物,但在戰爭來臨的這一時刻,已經入了軍籍的熊貓亦是戰士。沒有誰,不能犧牲。
哪怕它是未來國寶,但在國破家亡這一刻,它必須做出自己的貢獻。否則,不光是中華民族的後代會成為他人的奴隸,熊貓後代的皮毛也很有可能成為日本皇屁股下麵的坐墊。
日本人,就是來搶劫資源來的。未來的中國的國寶級動物,在他們眼中,或許不過是好看的皮毛。
熊四這會兒已經完全可以被稱之為灰熊,一身塵土的它掛著一輛擔架車,擔架兵將傷員往上麵一放,用幾個帶掛鉤的帶子將傷員固定住,這貨瘸一條腿,用三條腿發力拖起就跑。
要不動物對躲避危險的直覺要遠強於人類,熊四連續進入陣地四趟,連遺體帶傷員拖走四個,竟然毫發無損,絕對是戰場上救助傷員最多的擔架兵。
也怪不得渾身浴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或是傷員的血同樣親自進入戰場的翠護士長還特意給了它剝了顆奶糖當做獎勵。
“給老子找,找出鬼子的山炮陣地,幹掉他。”距離舊關三公裏外,趙二狗焦急的看著舊關陣地上空不斷騰起的硝煙,厲聲在電話裏怒吼。
因為炮擊的緣故,和特種兵無線通話幾乎已經完全中斷,步兵通話器裏除了雜音還是雜音,業已轉移的日軍炮兵陣地早已不知去向。
現在,隻能靠前方炮兵觀察員通過炮彈軌跡來計算大概方位。
可是,日軍炮兵這次極為狡猾,以兩門炮為一組,射擊完一個基數後就迅速轉移,這樣可持續炮火不斷,但又頻繁轉換陣地,幾乎不給山炮連報複射擊的機會。
而被三蹦子拖著跑的山炮連也同樣隻有一次機會,趙二狗知道,日軍前線炮兵觀察員也正在死死盯著他的山炮,十公裏外,日軍105榴彈炮群一直在等待獵物,一旦確定目標,一分鍾內,上萬平方米盡成火海。他率領著山炮連找了足足十來分鍾,才運動到這個既能打又方便跑的位置。
可前提是得跑得過一輪十二發榴彈的覆蓋。
但,再危險,他也得打。
不光是孩兒他娘已經上了前線,位於敵人的炮火中,更重要的是,團座長官和上百名步兵兄弟都在那個山頂,他若不回擊。
弟兄們,將會在炮火中和日寇拚命。
“營長,營長,日軍炮兵目標,J686,重複,J686,我們最多隻有1分鍾。”電話裏炮兵觀測員的聲音極速傳來。
“好!若能成,陳長青,老子記你一個二等功。”趙二狗走出臨時掩體,厲聲下令:“穀大用,你帶一排二排撤往號地區,三排5號6號山炮落地,跟老子和鬼子炮兵開幹。”
“營長,你帶一排二排走,我留這裏指揮。”山炮連長穀大用忙道。
“你營長我營長,聽命令。”趙二狗眼睛一瞪,再不理會山炮連長,“聽我命令,5號炮,目標J687速射10發,6號炮,目標J688,速射10發,發射完畢,都趕緊起炮給老子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現在,一分鍾時間準備。”
“嘭嘭。。。。。。”隨著博福斯山炮的怒吼,
準備了一分鍾,甚至連試射都省下的兩門博福斯山炮在半分鍾之內就將0發炮彈送往趙二狗下令的兩個區域。
並不是炮兵觀察員先前彙報的位置。
而在十公裏外日軍重炮陣地上,接到前方炮兵觀察員電話的炮兵聯隊長眼裏終於浮出了一絲笑意。
他麾下的十二門105榴彈炮的炮口早已對準舊關方向,炮彈已經上膛,就等著獵物的出現,現在,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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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屋漏偏遇連陰雨,本來一周前風月腰部受傷,每趴著碼字都很痛苦,前剛剛好一點可以坐著碼字準備存稿,哪知道昨五點多,母親打電話跟風月周一可能要住院,做完血常規檢查和檢查沒太大問題,醫生要求周一住院檢查一下膀胱,母親得很輕描淡寫,但風月卻聽出了母親的脆弱,母親有些害怕。她不再是那個時候給風月撐起一片的媽媽,而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了。
風月也有些懵,已經四十的中年人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可以是心亂如麻。不擔心,是騙人的,風月還希望自己七十以後還能有喊媽媽的幸福呢!本來準備好的五更,隻能四更了,這一更還是下午碼的,上午風月陪母親去醫院打針,前三章是自動更新。如果明母親檢查一切安好,風月會安心碼字將欠的一更補上。風月向蒼祈禱,媽媽能無病無災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