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
痛苦的丟下指揮刀捂住胸口的鈴木謙二大佐想吐血。
當然了,實際中他也在吐血,肺葉都被打穿的人最顯著的特征就是不僅會流血還會吐血,支撐著人類呼吸的肺部會通過擴張把鮮血也送上氣管。
“八嘎!我是大佐啊!為什麼不要活的?”這可能是曾經無比糾結現在正在大口吐血的日軍大佐無法用語言傾訴的深深怨念。
“砰”又是一槍,接著,再一槍。
捂著胸口不甘而痛苦的翻滾著的日軍大佐終於停止了掙紮,身子一抽一抽,努力半睜著眼,想看清是誰這麼不講規矩。
“日你個仙人板板的,竟然拿把刀就敢跟老子搞,老子打不死你十個八個的。班長,這把刀看著不錯啊!你拿上吧!”一個年輕而憤憤然的聲音在已經趕走了所有部屬令他們突圍而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的鈴木謙二身邊響起。
“嗯!刀不錯,看著挺光亮的,你先拿上,等會兒交給連長。走,別耽擱時間,跟著醫護隊,注意保護她們的安全。”半睜著眼的日軍大佐隻能看到一隻蒼勁有力的手撿起地上的指揮刀,掃了一眼就連著丟在一邊的刀鞘,朝另一人丟了過去。
“是,班長。”
“八嘎!我那不是想反抗,是想戳自己啊!連戳自己也不行嗎?中國人,真是太不講究了。”有些悲劇的鈴木謙二大佐嘴唇翕動著,卻隻能在心裏默默吐槽,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吐出來的,隻是一些血沫子,然後,長出一口氣,身體停止了顫抖,歸於寂然。
連續三槍都打中胸口,三個酒杯一般大的洞已經注定他不可能生還,兩個中國士兵拿走他跌落在地上的大佐指揮刀掃了一眼某大佐的傷勢就沒興趣看他了,哪怕是一眼。
主要是日軍軍官們太喜歡裝逼,無論是少尉還是大佐少將,都喜歡自己花錢搞一把武士刀帶身上。
戰場上被當戰利品收繳的指揮刀太多了,誰還有興趣去管他是大佐還是少尉。
當然了,更關鍵的是這兩名士兵根本不知道這裏就是步兵第40旅團的最高指揮官,實在是這地方壓根兒不像,一個大佐身邊,最少不得跟個幾十上百個鬼子?
心存死誌將部屬都趕走很有英雄氣概的鈴木謙二大佐的願望實現了,死了。而且沒人知道他是大佐,就被獨立團的一個大頭兵像殺雞一樣給打死了。默默無聞的伴隨著或許更加默默無聞成了一個烤糊的“地瓜”一樣的上月良夫死去了。
經過0分鍾的戰鬥,日軍殘餘基本已經被肅清,現在是打掃戰場的時間。
紅色戰士們大多一邊喜滋滋的背著繳獲的三八大蓋,一邊翻動著日軍屍體摘下其身上的子彈盒。
三八大蓋這種破槍雖然獨立團看不上,但對於拿著老式漢陽造的紅色戰士們來可是把好槍,還有擲彈筒和拐把子輕機槍,那可都是好玩意兒。
從戰鬥開始之前,劉團座和未來大將就商量過,所有槍支彈藥類的繳獲都歸86旅,日軍身上的錢財和指揮刀歸獨立團。
軍紀極為嚴明的雙方都嚴格遵守這一規定,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找到了會丟給你,屬於我的你找到了會丟給我,大家夥兒倒是很和諧。
但戰場畢竟是戰場,哪怕是已經基本結束的戰場。
已經連續出現幾起日軍傷兵詐死然後趁著士兵們不注意打冷槍的事件了。危險無處不在。
所以,臨時負責給醫護隊醫生護士們警戒的山還是很緊張的。醫生護士們都在緊急搶救己方傷員,所有的警戒都交給警衛排和臨時加強給他們的步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