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走上前,低下頭,看著臉色蒼白呼吸很是急促看著自己的刀疤臉,微微歎息。
“就算是想贖罪想立功,你,也本可以不用這種方式的。”
“長官,請救大疤子一命,他以前也是參加過長城之戰,用大刀砍過鬼子腦殼的。”一個士兵從隊列裏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劉浪麵前為刀疤臉求情。
“二子,別了,是我該死,對不住,我給弟兄們丟臉了。”刀疤臉蜷縮在地上,依舊痛苦的道。
“滾蛋!”劉浪卻是滿麵怒色的一腳將跪著的士兵踢翻。“老子的兵,都是鐵錚錚的好漢,可跪跪地跪父母,卻沒有給長官下跪的習慣。再敢膝蓋不值錢,就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在眾人的注視中,劉浪蹲下身,和呼吸明顯有些急促的刀疤臉對視,“不知你信不信,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的眼裏有恐懼有後悔,可隻有你,是絕望,雖然你知道不會死,但依舊絕望。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絕望。”
“長官,我。。。。。。”刀疤臉很虛弱的想話。
劉浪卻是擺擺手,沒有讓他再下去,手一伸,接過身後二貨男遞過來的急救包按住刀疤臉上背上的傷口堵住洶湧噴出的血,一邊熟練的止血一邊輕聲道:“所以,我給了日本特務一個機會,也給了你一個機會。但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兩個擔架兵走上來,將氣息已經逐漸虛弱的刀疤臉抬上擔架離開。
“如果不甘心被鬼子奴役,首先得活著,而不是主動去找死,以死來洗刷恥辱,是最懦弱的行為。如果你能活下來,好好想想我的話。”劉浪的聲音在已經即將進入昏厥狀態的刀疤臉耳側響起。
刀疤臉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很想告訴那名跪在地下為自己求情的兄弟,他不是怕受刑也不是怕挨餓,而是,鬼子告訴他,如果不為他們做事,他所屬的步兵班僅有的三人,都會被處死。他們甚至,已經毒打致死其中一人來證明完全掌握了他真正的番號。等他來到這裏,還糾結著要不要坦白,就已經暴露了。他現在終於知道,在日軍陣地中那名負責發放給他編號的中國士兵為何看他的眼神那般憎惡。
所以他絕望,從他走出隊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頂著漢奸頭銜的他,已經被所有人拋棄了,包括拚命維護下的兩個兄弟。
隻是,他還有機會給自己的兄弟解釋嗎?刀疤臉不知道,他已經墜入黑暗。
等到刀疤臉被抬走,地上還在顫抖抽搐的兩名日本特務的身體也逐漸歸於平靜,就像兩條遠離了清水的魚。
再次將目光投向劉浪的士兵們這才知道,為什麼那幾個衛兵為何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們自信。對於他們長官的自信,兩個日本特務在胖子上校麵前,弱爆了。
秒殺,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了,最後的機會已經給了,該走的走了,該宰的宰了,就算還有藏得更深的,就像他們一樣,把刀藏在褲衩裏。”劉浪指指兩具屍體,臉上浮出笑容,“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心割到蛋。”
“哈哈!”
下麵一片轟然大笑。
一邊坐著記錄的柳雪原卻忍不住俏臉一紅,筆稍稍一停頓,徑直寫道:“對於抓到的日本特務,劉上校打算實施宮刑。”
。。。。。。
美女記者不知道,她的戰地日記如此一發,國人自然是咧著樂,覺得某團座很對胃口,但對於不少在晉東的日本特務來,幾乎是集體襠下一寒。不殺人隻切鳥,其實比殺人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