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劉浪承諾的哈兒師長這次倒沒有多糾纏劉浪,拍著胸脯向劉浪保證自己絕不再傻乎乎的上了軍統那幫人的當,今連夜就返回山城。
等劉浪走出茶樓,也不由啞然失笑。這位果然很守承諾,走就走,連背影都跑得看不到了。估計也是怕劉浪反悔,範大師長可是從不給人反悔的機會的。
苟得富先前過酒樓的名字和位置,貌似很隨意的瞟了一眼遠方兩個低下頭行路的路上,劉浪笑笑,便就自己前往。
“福運酒樓”,很大的金字招牌,隔著老遠就能看到。苟得富三人還在樓下等著,遠遠的看見劉浪走來,苟得富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團座,唐團長他們已經來了,不過為避免人多嘴雜,他們都從後門進,在房間裏等您。”
劉浪微微一笑,在武漢不過呆了一個月,這幫隻知道在戰場上和訓練場上摸爬滾打的軍人們倒是學得謹慎了。
想來這段時間,雖然沒上戰場,但受到的來自軍統方麵的窺視可是不少,這心應該也沒少操。
不過,那些家夥,可比他們想的還要多得多。
酒樓不,但生意卻是一般,估計也和千裏之外的戰場有關係,淞滬之後便是南京,而南京之後卻是徐州,徐州後麵,可就是這座華中重鎮了。
雖然鼓吹淞滬戰場的報紙文章是源源不斷,但那頂多也就是愚弄一下平民百姓,對於那些識文斷字的社會精英們來,再怎麼鼓吹,也沒有像在山西晉東那樣實實在在的可以宣稱大捷的戰報。
人心惶惶之下,這種用於消遣娛樂的酒樓生意變差也就可想而知了。
從前來迎接他們的酒店老板強作笑顏的臉上,亦可看得出,這生意差,也不是一兩了。
從樓下到房間,站了最少六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士兵,而在劉浪進入酒樓之前,分明也看到有不少化裝成商販的士兵在酒樓周邊警衛,雖然他們已經竭力隱藏甚至連看都沒看劉浪,但他們訓練已久的軍人姿態卻是極難逃過劉浪的觀察。
你見過買紅薯的還把腰杆挺得筆直的?不過,這也無所謂,他們終究不是暗探,他們的這種站位雖然讓業內人一看就知道是警衛,但隻要負責不讓人跑到牆角來聽牆根就行了。
至於安全方麵,誰又能在一個警衛排警戒範圍達00米的保護下還能刺殺他劉浪的?
劉浪走進房間,原本圍坐在圓桌邊正在輕聲交談的軍官們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立正站直,在看到苟得富手腳麻利的關好房間門後,一身戎裝的唐永明這才低吼一聲:“給團座長官,敬禮!”
“長官好!”所有在場軍官,在唐永明的帶領下,很齊整的向劉浪行軍禮。
劉浪環目望去,川北安防團以唐永明為首,團副程遠山,參謀長李國斌,步兵營長向前,炮兵營長張宏振,團裏所有的核心軍官都在這兒了。
不過,另外,一幫校級軍官之中還夾了一個神色最為激動的上尉,那不是原來獨立團的警衛排排長孫無法是那個?
劉浪笑了。抬手回禮,道:“這裏又不是軍營,弟兄們何必如此正式。”
“不,團座,這一禮可是我們替我警備團全團弟兄們向在前線抗擊日寇的獨立團老弟兄們敬的,長官和弟兄們都辛苦了。”唐永明卻搖搖頭,很一臉正式的道。
“好!這一禮,我代弟兄們收了。”劉浪也肅然的點點頭。“也感謝安防團的弟兄們在漢口守衛我幺叔,弟兄們辛苦了。”
“團座長官客氣。”軍官們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陳運發和曾經水神色不動,但互相交換的眼色中卻皆是一片駭然。他們都知道安防團是從獨立團分出去的部隊,從其主官到基層連隊老兵,全部是獨立團出品別無分號。